林仙儿那张完美无暇的脸已经是靓丽得令人几乎窒息,能让人根本就不敢行逼视。
再配上这样一个丰盈而不见肉、纤美但不见骨的曼妙**,于这个世上实在很少有男人能抗拒得了她的,真的要感怀上天对这个女人的青睐,把她形貌塑造得这样无可挑剔。
哪怕是李寻欢这种号称情场浪子,见多识广,开过眼界的男人也不禁因她发出了真心赞叹。
但他也就这么平静地带着欣赏的眼神,在无声看着这个正□在面前的绝世美女,呼吸如常脸色也如常。
不但没产生啥异样之处,反而还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酒囊来,仰头就喝了一大口,不过在喝酒的同时,他的视线并没有离开林仙儿。
仿佛此刻在他跟前立着的不是一个赤.裸.裸的妖娆美人儿,而是满桌难得一品的美味佳肴,当真是秀色可餐。
看她的眼光当然也是平和的,就像是观摩一副大家所作的画一般,然后很满足地笑道: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饱这么样的一个眼福了,真要谢谢你的慷慨大方。”
说罢,眼神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喜多在此间的藏身之处,竟令得那个隐身于暗处的老太监神色有些不自然,居然害羞了起来,还好没人能看见他脸红。
林仙儿一脸愕然,完全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位素来以风流之名誉满天下的男人,居然会对自己不动丝毫的声色,好似没什么兴趣一般的。
她哪里能接受这样的结局,根本不相信这个事实,绝对不相信世上会有男人能够抗拒她出谷黄莺般的娇柔音色,与诱人**的完美躯体。
更不愿接受自己对这个男人竟然是失却了魅力的这个,可称之为此生惨烈的现实。
那么多武林中的实力人物,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统统都拜在自己的脚边;
青魔手--伊哭,、藏剑山庄的少主——游龙生,银戟温侯——吕凤先,铁剑——郭嵩阳等包括这兴云庄的男主人龙啸云,甚至连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都是自己的入幕之宾,无一不被自己的美色所惑。
所以,林仙儿绝对不会也不相信这个以风流倜傥著称的小李探花能坐怀不乱,彻底无视自己能魅惑众生,颠倒天下的美丽容颜?
但是她不得不对自己无暇的容颜和美丽的酮体失望了,这个了里里外外都完美的男人,其定力是超乎想象的,太过于强大而不摧。
可是她打听到,这个男人偏偏拥有刀枪不入的武林至宝金丝甲。
她目前必须拿到此物做护身,因为而今眼目下,得要靠自己去杀死梅花盗,才能避免由于放出了诺言,而最终可能使自己胡乱嫁人的结局。
但迄今为止放眼整个天下,她唯一想嫁的恰恰就是这个定力无比强大的李寻欢,也是至今唯一没折服于自己美丽容颜的男人。
所以她虽早在数年前就如愿以偿地住进了冷香小筑,可是一直都努力保持着李寻欢当年在这里住时的原貌。
这屋子里所有的东西和十年前他离开这里时一模一样,她全都没有动过,只有这样她才会感觉到他好像还没离开此间,甚至他独特的冷香味道也还留存在似的。
李寻欢看来也不想再和这个绝世美人儿闲扯多余了,只是站了起来冷冷道,
“还是赶紧穿上衣服吧,这屋里可不止我一个男人。看戏的人当真有不少的啊!”
顿时窗外就传来了‘嗤’的一声冷笑,一男人道:
“阁下的手段果然高明,但望阁下的飞刀也同样高明才好。不远处又有大戏开锣了,千万别错过了瞧热闹。”说到后面一句话,语声已远在十丈开外。
林仙儿听罢这声音,瞬时变色道:“是游龙生。”
李寻欢很悠然地瞥了她一眼,明知故问道:“难道你怕他吃醋?”
林仙儿抿嘴挑眼一笑,道:
“我早就说过,这种像狗一样的贱男人,是越打他骂他,他摇尾巴摇得越欢,粘人得更厉害,撵不走也骂不走。”
李寻欢被她的这番言论说笑了,很轻松地回答道:“有条狗跟在后面摇尾巴,狗头摆似的也满有趣呀。”
林仙儿轻柔而主动地拉住他的手,娇滴滴道:“你难道真是要走了!为什么不肯再多坐坐?”
李寻欢看着她白皙的手,却是不动声色地从里抽出了自己也苍白的手来,温柔笑道:
“我若再坐下来,等到狗跑来咬我一口,那岂非就很无趣了?”
这时喜多也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怪腔怪调地插言:“由此看来这里的贱狗还真不少啊!”
林仙儿绝没想到这间屋子里还会有人在,而且是个白胖无须的老男人,不用说,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肯定全都被他看到了,顿时心里十分窝火起来。
对于李寻欢这种男人是自己心甘情愿献身的,游龙生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外人了,即便看见了她的**也没啥大不了。
但她决不允许自己的身子被其他豪不相干的男人看见,或者不是愿意就这么白白地,不做任何交易的就被人看了,心里只觉得很不值,于是眼神里有着对喜多的愤恨之意。
这长居皇宫里的老太监是绝不会稀罕这些女人的,才不得去理会这武林第一美女此时对自己的不友好态度和抵触情绪,只是连声地招呼李寻欢,赶紧和他一起出去看看热闹。
二人一起奔赴正闹腾的事发地,才知道所谓热闹,原来竟是那铁胆震八方的秦孝义,因自己儿子伤重不治,而恼羞成怒,在气急败坏之下就没了理智,居然动手打了前来出诊治病的梅二大夫。
铁传甲当然要为梅二大夫打抱不平了,找回场子来,于是就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和秦孝义打了起来。
李寻欢听到龙啸云简述的前因后果后不禁皱眉说道:“他自己儿子伤重不治,难道就迁怒在前来出诊的梅二先生身上?天底下从来没这样个道理吧?”
龙啸云不得不苦笑道:
“他们父子情深,秦三哥自然难免悲痛,所以才一时失手伤了梅二先生,但幸好伤得也并不太重。”
李寻欢挑眼看着他,嘴角冷笑了笑,自然什么话都不说了。
龙啸云还想充当好人,平息这场硬斗硬的打斗,于是在要求着他:
“你最好劝劝铁传甲吧,让他别再出手打了,这看他的出拳可是拼命般的,伤敌一千,自伤八百似的,不留半分的余地。我知道他只听你一个人的话……”
李寻欢睨他一眼,即刻打断了他,冷冷道:“我为何要劝他,今次他若不出手,想必我也要出手的。”
而这时游龙生和赵正义还有另外的几个江湖人士已经加入了战圈,看来是要帮秦孝义对付铁传甲了。
李寻欢继续冷笑道,眼神里流露的是和这冬日冰雪一样冷漠的寒光,凝着霜意,语气也是如冰封般:
“若有人想以多欺少,那在下的飞刀只好出手!”
这话音刚落,身边的喜多就哧溜地没影了,他可是个生怕事情闹不大的多事之人,哪里还忍得这以多打少的局面,自然很是主动地加入了这战圈。
根本就用不得着像铁传甲这么硬对硬的与其交手相碰,用巧劲儿即可。他喜多出马必须一个顶两,铁传甲瞬间就感到对阵的压力化为了乌有。
只觉得那秦孝义、游龙生还有赵正义等人仿佛都于刹那之间中了邪一般地不动了,一个个的脸也变成了猪头状,身量在这时也同时矮了下去,竟然是都跪在了地上!
但瞧上去却是高低不平的,而且每个人背部弯曲的姿势也很怪异,看着像是脊椎被动了手脚般的有几处突出,成为背部的一个直角折点,直接令他们都不能立腰。
这种姿势令人看着就倒吸一口气,他们正在承受的那份痛苦滋味可以想象。
李寻欢当然清楚喜多这老家伙有多厉害,招数手段有多么诡异,令人根本就无法猜测和想象。
但眼下还犯不着为这事把人往那生不如死里整,于是试着能劝他停停手。
今天这老太监既过足了损人的瘾,又饱了绝色难遇的眼福,现在连整人出气的瘾也过了,想想也该适可而止,及时收敛才是了。
喜多的确觉得内心很爽啊,今天真是丰富多彩的一天,心里盼望明日还会不会有意外惊喜出现。
终究还是无眠地听了一夜的风吹竹叶,如轻涛拍岸,终于迎来了冬日寒风刺骨的晨曦。这是李寻欢待在兴云庄里的第二日。
而爱搞事儿的喜多昨夜就忙着去看望被秦孝义打伤后,一怒转身而去的梅二了,至今都还未归。
但这二位都是当世最杰出医者,倒也不用他担心梅二的伤势会如何,但去探访一下伤势是必须的人之常情。
喜多的不在反让李寻欢觉得没来由的一阵轻松;
那老太监的眼睛实在太毒,嘴巴太过于损,功力过高,且身份又极为的特殊霸道。
如今在这兴云庄里,唯只有他才是谁都惹不起的,可龙啸云等人又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和底细,不免会惹上了他,而自己偏偏又不能将喜多的真实身份作告知。
唉,这样下去也不知最终会怎样,真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