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悦也傻了,是啊,那为什么我今晚就变胆小了呢,何母何悦,又金泽滔,笑眯眯地说:“吓吓也好,能长jing神。”
金泽滔差点没笑出声来,吓一吓还能长jing神?真是千古奇闻。
何母不理小悦的反抗,对金泽滔说:“你们也别送来送去的,到楼上再坐坐吧,外面夜凉,会伤身体。”
何悦翻着白眼,金泽滔连忙告辞,再呆下去,不知道会想哪去了。
第二天回到浜海第二财税所,东源的事情应该暂时能解决,接下来他工作重点放二所的收入任务上。
至于产业办现在办公室都还没有最后安置妥当,张晚晴此时大概正忙得脚不点地,其他干部也都下去调研,现在也没有需要他处置的事项,jing力会相对集中一点。
金泽滔屁股还没坐热,周云水就心急火燎地奔了过来:“所长,不好了,出大事了。”
这几天金泽滔和负责稽查的朱秋明都有电话联系,目前稽查组已经撤出汽配厂,按照金泽滔要求,将涉及到王爱平的账单凭证都以核实为名给带回财税所。
昨天还风平浪静的,今天难道天就塌了?金泽滔着咋咋呼呼的周云水,皱着眉头说:“好好说话,天还没塌。”
周云水有些婴儿胖的小圆脸都有些发白,她没金泽滔的脸se,急吼吼道:“现在没塌,等会儿可就要塌了,汽配厂正组织工人准备到县zheng fu上访了。”
金泽滔倒吓了一大跳,刷地站了起来:“当真?”
周云水重重地点头,神se肃穆:“当真!”
说罢,推开门,说:“你进来,好好跟我们所长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门外拘谨地进来一中年男子,正是见过二次的吴承慧的父亲,李明堂的未来老丈人,吴庆隆。
吴庆隆抬头一是金泽滔,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金泽滔是财税局领导,没料眨眼间又成了第二财税所所长。
二所可是个大所,管着全县绝大多数重点骨干的二轻国营企业,所长做得好,敬如贵宾,干不好,弃之如履。
就比如之前的方继光所长,虽然口碑不差,但大部分企业并不卖帐,最后落得黯然免职的下场。
但眼前这个所长不一样,汽配厂是个老大难企业,厂长余秋生那是多么强势的一个人,上次财税所检查组来厂里查账,余厂长拍了桌子把财税所一干人堵在会议室里干瞪眼。
但这次这位有着老暴君之称的余厂长却是恭迎着财税所检查组进来,礼送着检查组出去,让厂里厂外的人都得目瞪口呆。
更有传言,说财税所新上任的所长年纪不大,脾气比老暴君还要大,指着余厂长的鼻子骂他是罪人,是汽配厂的败家子。还有人说浜海酒厂厂长王慕河亲自上门说情,也被所长拒之门外。
吴庆隆是万万没想到二所所长会是金泽滔,这个意外令他又惊又喜,心里更有底,金泽滔热情地请他坐下来说话,吴庆隆原本就是汽配厂技术科的技术骨干,对企业状况比较了解。
关于金泽滔的种种传言说得有鼻子有眼,这些吴庆隆没有亲眼目睹,但他到王爱平惊慌失措,上窜下跳的焦急模样,心里是既痛快又担心,痛快的是王爱平也终于着急了,上火了,担心的是生怕财税所检查组还是和上次一样最终无功而返。
余秋生厂长对王爱平的信任到了溺爱的地步,所有厂部及车间工人都知道,王爱平不地道,经常背着老厂长搞些小动作。
比如现在厂里资金周转困难,老厂长都好几年不上饭馆了,王爱平短什么也不会短了自己上饭馆的钱。
比如在自己分管的购销及财务这一块大肆安插自己人,吴庆隆就是因为对企业的技术改造多次跟厂里提意见,前几次王爱平态度还好,借口厂里没钱打发了他,最后一次吴庆隆脱口而出,少去几次饭馆就啥都有了,没几天便被调整到厂工会。
也不是没有人去老厂长那里告状,但每次王爱平都能哄得老厂长眉开眼笑,也不是没有人去主管部门去告状,但都是石沉大海。
最后就成现在汽配厂的现状,大家都无jing打采,人心四散,唯有老厂长心急如焚,却是被蒙在鼓里还努力将王爱平培养成接班人。
说王爱平在汽配厂一手遮天毫不为过,王爱平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基本上有点发言权的厂部管理层都要么被他同化,要么屈服在他的yin威下。
这次财税所检查组的检查令王爱平惶恐不安,在吴庆隆的直觉中,财税所的税务检查让他感觉到危机,然后他故技重施,组织工人上访,这次,王爱平是准备把事情再闹大点,去县zheng fu上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