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长长的出了口气,无力的靠在奶奶身上,虚弱的对邱氏笑了下道:“娘,不难受,兰兰好多了。”
“兰儿乖,娘不难受.你好好睡一觉,起来就好了。”邱氏说着不难受,眼内大颗的泪珠还是掉了下来。
“伯娘,把姜汤给虎子哥还有程宵都喝点,他们为了救我,也下河了,还有爹,也让他喝一碗。”墨兰拉着邱氏的手,弱弱的对刘氏说着。
“兰兰放心,伯娘煮了不少,这就给他们盛去,你盖严实了歇一觉发发汗就好了。”刘氏鼻子也发酸,说完急忙转身出去给刘虎和程宵盛姜汤去了。
“婶子,兰兰咋样了?”程宵和刘虎都没有走,在灶台边烤着火,看刘氏出来,急忙站了起来问道。
“兰兰喝下了姜汤,人也精神一些了,刚才还叮嘱我,让我记得给你们喝姜汤,你们快喝碗吧,谢谢你们救我家兰兰,不过这个事是咋回事,兰兰咋落水的?你们喝完给婶子说说。”刘氏给二人一人盛了碗姜汤,连声的问着程宵二人。
二人都沉默了。手捧着姜汤喝了起来,有默契的都没有开言。
“婶子,我们在松树林发现了一个地方有老多的塔子,但隔着条河,墨菊非要过去捡,长河叔拿她没办法就说都过去。过河的时候,墨菊跳石头有点急,她和兰兰站在一块石头上,不知是兰兰没踩稳还是二人碰了下,两人一块掉河里去了。”刘虎喝完了姜汤,缓缓的把事说了出来。
刘氏皱了下眉毛。墨菊?她怎么会和自家人一起呢?
“我是在那边树下看书,墨菊说她刚好经过那里,和我打了个招呼,这时我刚好看到全爷爷的车来,就想着一起进山捡塔子。墨菊说她也刚好进山,要捡塔子卖钱帮家里还账,我们就一起去了。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事,都怪我。是我没看着兰兰,要是我跟在她身后就没这事了。”程宵接了刘虎的话,语气里很是自责。
“程宵,这和你没啥关系,又不是你把兰兰推下水的。你们都别怪自己,婶子谢你们还来不及呢。快烤火吧,给你们干净的衣裳你们也不换。快烤烤,你们可别着凉了。”刘氏并不责怪二人,把炉膛的火烧的旺旺的。不禁炕上热,也能快点烤干二人的湿衣裳。
“都是疯子,我还没怪那丫头把我们兰兰碰下水了,他们倒找我吵闹,让我负责墨菊那丫头掉下水的事。这是啥道理啊!”墨长河进了后院,是一肚子的埋怨,显然是送墨菊没落好。
“咋?二婶和那崔氏埋怨你了?”刘氏递给了墨长河一碗姜汤,皱眉询问着他。
“不提了,提起就上火!说啥一个好好的闺女跟我们去上山,弄的半死不拉活给送了回来。说咱有意害他闺女,让我包银子,要不是二叔拉着。她们撕巴着都不让我回来。兰兰咋样了?”墨长河大口喝着姜汤,问着闺女的情况。
“好些了,喝了姜汤,这会儿大概是睡着了。那边一贯的不讲道理,不用理会她们。”有外人在。刘氏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劝墨长河。
“长河叔别气。我们给作证,不是你家害的墨菊,都怪她自己。她娘要是再找你闹,你就喊我们出来。”程宵烤着火接了墨长河的话,他不敢穿湿衣裳回家,怕父母知道情况。责备他,他倒是不怕,怕他们怪上了墨家,那样就违背了他的初衷,估计刘虎和他是一样的想法,所以二人才在墨家的灶台旁把衣裳烤干在回去。
刘虎听了程宵的话也点点头,对于墨家二房那几个女人他是没有好感的。
“中,虎子,程宵今个真是麻烦你们了。叔都不知道该咋感谢你们。”墨长河对二人很感激,冲二人都下水去救自己闺女他就把二人的情分记在了心里。
“叔说啥呢,啥感激不感激的,往后叔让我常来就行了,我可是喜欢你家的吃食。”程宵微微一笑,让墨长河别客气。
“中啊,往后你们都长来,别的不说,叔肯定管你们吃饱。”墨长河也爽朗的应了。
等送走刘虎和程宵二人,天也黑了下来,看着炕上熟睡的墨兰,墨家众人都没有啥胃口,草草的扒了些饭,在王氏的劝说下都回屋休息去了。
半夜,王氏又一次把手放在了孙女的额头上,咦?有些热,头前试的时间还不热,王氏怕是自己的错觉,急忙翻身起来,用自己嘴唇贴上了孙女的额头,手有时间没准,但嘴唇试温度却好使。
真是有些热,不是自己的错觉,王氏有些慌了,这半夜也没法去请人啊,孙女又发起了热,这可咋办啊!
不一会儿,王氏又摸了下孙女,更热了,有些滚烫,王氏坐不住了,她翻身下了炕。
“海他娘,你还不睡,干啥啊?”墨全大概也没有睡实诚,听到了王氏下地的声音,出声问着。
“兰丫头发热了,我去前头找点烧酒,给她擦擦身子。”王氏边穿着鞋,边轻声回着墨全。
“啥!兰丫头发热了?烧酒能好使吗?你别去,我去!”墨全一听孙女发热了,急忙翻身坐了起来,下炕穿鞋。
“中啊,你去拿烧酒,我去打冷水给她敷下脑门。”王氏和墨全摸黑进了灶屋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