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墨全说话,程举人也微笑着开了口:“是啊,族长说的在理,墨家老叔,都是一个庄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闹那么僵呢,把老虎肉分分也就是了。”
“举人老爷和族长说了,本来小老儿是不能不依的,可小老儿也有小老儿的为难,举人老爷,族长老哥,也听我说说我这苦衷,看我说的对不对,然后举人老爷和族长在替我拿个主意可好?”墨全沉思了下,开口冲二人说着。
程举人和族长都皱了下眉头,这是不愿意了?他们倒要听听他能说出个啥花花道来!
只见墨全一脸认真的说道:“为了对付这老虎,人家薛家赶工赶出了个大的捕兽夹,他请了好几个工匠,连夜赶工做的,光这捕兽夹就没少花钱,举人老爷,族长想想,要不是这捕兽夹先夹伤了老虎,让它断了条腿,能这么容易就打死老虎吗?”
程举人和族长都点了下头,墨全说这个话不假,他说的是有道理的。要不是捕兽夹先夹伤了老虎,就凭庄内的人去对付,先不定伤亡几个呢。
“还有,说好的,伤了老虎,大家伙都上山,因为这是咱们整个庄的事,可结果呢,跟着薛公子上山的,除了我家的人外就那么十几个。就像除了这十几个,咱庄就没人了似的。”
墨全这番话出。程举人脸有些红,他家人不少,下人就好几个,可自家确实一个人也没有派,觉得自家院墙高,老虎进不来,这事和自家没有关系,现如今墨全这样一说。他还真是没脸了。
其实不光他,在这里站着的不少人也都脸红了,他们确实没有上山,没有出力,脸上有些挂不住。
族长则点了下头,昨天夜里,他长孙可是跟着上山了,回来时还拿了五百文回来,说是薛公子给的。他家不光拿了钱,还出了人。现在他觉得脸上有光。
墨全看了看几人的表情,心中明了,他又接着说道:“薛公子领人在山里追到快天亮。打死了老虎,这老虎是薛公子和他的小厮打死的,他们都会功夫,要是没有他们,咱们庄说不定就会有人伤亡。多年前,老虎伤人的事,族长不会忘记的吧?”
“是啊,那年可是死了三个,伤了好几个,更别说被吃的牲口了。相比今年伤亡真小。都是薛公子的功劳,真该谢谢他。”族长点了点头。
“族长说的是,这头老虎基本是薛公子解决的。所以薛公子下山的时间给跟去的人一人五百文,算是奖赏他们,觉得他们跟着上山辛苦了。也算是对他们的补偿,至于这老虎吗?”
墨全说道这里,看着屋内站着的人一眼。又道:“这老虎是薛家公子的。我墨家也只是帮忙,薛公子说了。老虎收拾好,会留给我家铺子十斤肉,算是酬谢我们,其余的,他要带走一些,剩下的卖给我们家铺子。这十斤的肉呢,众位要是想分,我老汉也没话说,给大伙分了,至于剩下的虎肉,大家伙想要也中,我家是出银子买的,俺也不赚大家伙的银钱,多少钱买的,就多少钱卖。有要的就说声,我让长海给大家伙称秤。”
墨全的话落,屋内的人就议论开了,这说来说去,老虎成了薛家公子的,他们不可能跟薛家的公子要钱去。这不是空闹了一场吗?
“墨叔,这老虎肉多少文一斤啊,要是便宜,我也买点。”有个汉子不死心,想便宜买老虎肉,去镇子里卖去,多少能赚点。
“薛家给我们八十文一斤,大侄子要,也这个价,老叔不赚你的钱。”墨全呵呵一笑。冲他说着。
那人听了墨全报的价格一呲牙,八十文一斤,这他可买不起。
“那老哥把那十斤虎肉分了吧。早点分了,我们也好走。不耽误老哥家的事了。”有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冲墨全喊着,他名叫刘青牛,和墨全是同辈,平日里为人很小气,他心说:多少也是肉,能占点便宜就占点。
墨全看了他一眼,一笑,说:“行啊,分分,我两个儿媳妇一家一斤,我们自家就不要了,金家得给一斤,族长家一斤,地保家一斤,这程举人家也给一斤吧,这就去了六斤。还有四斤肉,你们自己商量着分吧,我老头子就不参合了。”
墨全的话说完,刘青牛不干了,喊道:“老哥,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咋就先紧着自家,你那两个儿媳妇的娘家还送啥!二房也别送了。这三斤也拿出来分了吧。”
其余的几人也符合着他。族长和程举人几个则没有吭声,人墨家给了他们一斤,虽然不多,但人家就十斤,能给他们,想着他们,保住他们的面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