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嗷嗷的哭着,骂着,她现在也是真心的难过,男人死了,她如何不伤心呢。
大郎也傻了,站在炕前,不动不摇的,他爹就这样没了?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墨菊的双眼有些发直,愣愣的看着炕上的墨长生,她有了身孕,她在程府站住了脚,大郎娶了门好亲事,一切都是美好的,可爹没有了。这?怎么会这样?爹怎么会死?不该是这样的!都是大房的人害的!她恶狠狠的瞪着墨兰。
墨兰感觉到了她那充满了恨意的目光,不过她没理会。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了我爹,你们这帮不是人的畜生,还我爹的命来。”大郎红着眼睛,冲墨长河来了。
其实墨长河心里也有些难受,在恨他,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兄弟,突然死了,他也不好受。
见大郎冲来,明白他的心情,不和他一般的见识,他躲开了。旁边的人急忙拉住了大郎,这事不怪大房,更不怪墨长河,他们不让大郎上前。不住的劝说着大郎。
崔氏听了儿子的话,觉得他说的在理,她也学着儿子的样子,边哭边冲邱氏来了,她边拍打着邱氏边骂道:“你们这些烂**,你们这些下贱坯子,你们这些丧了良心的臭娘们,你们是头顶流脓,脚下生疮的烂货。你们害俺没了男人,你们咋不死?你们天天有男人搂,你们天天在一起。怕是叔嫂早搞到一块了吧?没脸没皮的烂货。”
邱氏也有些伤神,所以崔氏扑过来,她没还手,可现在听她瞎骂一通,她也不惯着崔氏了,伸手用力一推,把崔氏推了个趔趄。
“别以为你死了男人就能拿俺们出气,你死男人和俺家有啥关系?说起来长生他把俺家祸害成这样,俺们都没有找他算账,现在他被别人杀了,你们有本事去找别人报仇去啊。人家权大势大的,你们不敢,拿我们撒什么泼?俺不吃你这一套,你再乱说,我撕烂你那臭嘴。”
邱氏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一通,别说,她说的还真在理。崔氏打不过邱氏,也说不过她,只得坐在地上不断的哭嚎着。冯氏被掐了人中也醒转过来,看着直挺挺躺在炕上的墨长生,她眼前一黑,又差点晕倒。
“长生,我的儿啊,你咋就这么去了啊?你咋这狠的心啊,你咋就能舍得撇下娘不管啊。你可让娘咋活啊?娘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啊。儿呀。”冯氏边哭边喊起来。听得人好不心酸。
众人眼内酸涩,也落下泪来,人死灯灭,在大的恨也随风散了。
“说,你们说,是不是你们害死我儿的?我和你们拼了!”冯氏从地上起来,一脸阴狠的看着大房这边的人,她眼内凶光直闪,就像疯了一样,逼问着大房。
“老太太,不是他们,我已经查清楚了,是赌坊一伙的,他们在别处的人知道了发生的事,觉得是墨长生坑了他们,他们才找墨长生,杀了他,我们已经在全力追捕凶手了,这事和墨家大房没有关系。”
方师爷急忙出面解释着。他嘴里虽然这么说,可他知道他们衙门怕是这辈子也别想抓到凶手了,那可是京城陈大人的手下,他们哪有那胆子去抓人。不过他也不能任由别人赖墨家大房,大房背后可是有薛家撑腰的。薛家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师爷得罪的起的?
冯氏听了方师爷的解释,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可她依然恶狠狠的盯着大房这边,如果不是他们做生意招惹人眼红,长生也不会是今天这个结果。都怪他们。他们都该死。
“你想如何?!”王氏上前一步,身体站的很直,沉着脸,盯着冯氏,她的眼内精光四射,冷冽的很。
冯氏也直勾勾的盯着王氏,看了半晌,她终于败下阵来,她斗不过这老太太,也斗不过大房。这长生的身后事,还得靠大房给操办,她这个时间不能和大房翻脸。
冯氏退后两步,扑在墨长生身上凄惨的哭了起来。
二姑奶奶陈墨氏擦了擦眼泪,对屋内的众人说道:“事既然出了,长生的身后事也得好好办。你们几个去挨家通知吧,这红布该撤的就撤了,明天去请吹响气的来,把灵堂也布置上,多买点白布,还要进镇子买棺材。事多的很,该买的也多,二房现在连个跑腿的都没有,长海,长河,还得麻烦你们啊。”
墨长海,墨长河都应了一声,这些都是他们该做的。
人都出去了,去庄内通知人了,这要办白事,得找个德高望重的来给死者穿衣裳。得通知亲近的,关系好的,来帮忙。琐碎的事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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