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娘骇得面色青白,死死抓住李昊的衣袖,李昊可以感受到巧娘的恐惧,胸中涌起莫名的勇气,竖起眉毛厉声呵斥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伙计正色道:“客人,您拿来兑数的飞钱的确是我们钱庄出的‘千花票’,足额一百贯官钱,不过这张千花票却在钱庄预留了字据说明,必须由受票者本人前来领取方可,根本不允许其他人代为领取……”
听完伙计的一番解释,李昊不由得在心内大骂胖财主不是东西,居然用一张实名制领取的“支票”糊弄自己,活活骗走了自己的一件“神衣”。伙计见李昊脸色大变,更加确定李昊来路不正,冷笑数声道:“客人最好将这千花票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否则我就要捉你们去见官了。”
事到如今,李昊只好硬着头皮,将庙会上货卖胖老爷烈火神衣的事说了一遍,伙计听罢,叮嘱六名壮汉看守李昊不许离开,出去了片刻后,带着一位笑眯眯的老人家走了进来。
老人家生着一张圆胖脸,面色红润,不留须髭,一双眼睛尤其精明,锦衣华服,戴着一顶无沿软纱帽,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饶有兴致的打量李昊片刻,和蔼道:“客人请恕怠慢之罪,刚刚小六儿已经将千花票的来历细细说了,老夫也已遣人去城南齐老爷家中传讯,待会儿自然有人前来对峙,客人且稍安勿躁,请茶慢等。”
老人家挥了挥手,那六名壮汉和伙计小六儿便垂手退了出去,老人家邀李昊重新落座,隔着桌子微微拱手道:“老夫钱横,是这通天钱庄中的掌柜,敢问这位客人尊讳?”
李昊心里一松,也学着钱横的样子拱手施礼:“小子李昊,周吴郑王的李,一日一天的昊,对了,您刚才说的那个城南齐老爷,是不是买了我神衣的那头……那个土财主?”
钱横笑而不答,反问李昊道:“客人刚刚说了些十分古怪的话,譬如规章制度、工农中建、专业银行,老夫听这些词儿新鲜得紧,不知可有什么说道没有?”
李昊微微一笑,同样没有回答钱横的问题:“老人家您面善言慈,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气度,而且能在这样大的钱庄身居高位,看来也是有能有识之士,小子斗胆请问,您知不知道何为股票?何为基金?何为期货?何为国民生产总值?”
钱横一下子惊呆了:“不,不知道。”
“连这些最基础的金融知识都不懂,你怎么还有脸在钱庄中做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