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恬奇怪道:“何谓‘价值取向’?”
李昊猥琐一笑:“这个价值取向嘛,说起来一共分为五个层面,每个层面分为三个点,每一点还有九个小节……简而言之,所谓价值观取向的不同,假如说有人给了我们俩每人一只皮鞭,你肯能会觉得还缺少一个生日蛋糕,而我却觉得还缺少一只蜡烛和一个没穿衣服的女……嘿嘿,我还是不继续说下去为好,免得又将你气得像只野猴子一样上蹿下跳。”
李昊笑得贼眉鼠眼,碧恬不用想也知道李昊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正欲好好教训李昊一下,钱横却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满头大汗淋漓,面上失去的一惯的镇定,毫不避嫌的附在碧恬耳边,又快又急的说了几句话。
碧恬听完后面色大变,连绣鞋也来不及穿,霍然从蒲团上跳了起来,光着脚冲了出去。钱横紧紧跟随在碧恬身后,连着饕餮也追了出去。
李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缀着三人的背影追至后墙临河的一所厢房,听到其中一间屋子里有人哭泣,于是悄悄爬在窗边偷看。
呜咽悲泣的人正是碧恬,饕餮也跟着哭得梨花带雨。一个身形粗壮的年轻男子躺在一张硬木床上,浑身上下都是血迹和伤痕,经过简单的处理包扎,包扎处依旧有血迹渗出,看来伤得不轻。
男子见碧恬哭泣,在钱横和饕餮的帮助下勉强侧卧过来,脸朝碧恬,露出一个苦涩无比的笑容,气息微弱道:“碧恬,我没能把东西带回来……”
“先别说话,好好修养身体。”
碧恬拿出一方香帕,小心翼翼揩拭去男子面上的血污,眼中射出悲戚而又凛冽的光芒,寒声道:“谁能把你伤成这样?”
男子苦笑数声:“连我也看不出那些人的来历,虽然只是十七八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崽子,却个顶个都是亡命的高手,而且精擅于一种古怪的联击之术,若不是迫切想得到那样东西,想要活擒我问出东西藏在哪里,恐怕我已经……”
饕餮似乎同这男子十分熟稔要好,愤愤跺脚道:“牛儿哥哥,老爷以前不是说过,你是江湖上这一代年轻高手中最出类拔萃的么?为什么会被人伤成这样?那些坏人一定是用了见不得人的卑劣手段,我这就出去传讯,尽起我们家麾下的高手,去寻那些坏人给你报仇。”
男子宠溺的看了饕餮一眼:“胖丫头别说傻话,我若是被人给做了,你给我报仇还差不多,你看我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饕餮闻言哭得更加厉害了:“可是刚才尤大夫说你伤势太重,活不了多久啦,我,我舍不得你死,呜呜呜呜……”
男子明知道大夫是在和饕餮开玩笑,于是强忍着笑意,唯恐牵扯到伤口,故意逗弄饕餮:“可我怎么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呢?”
饕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咽咽道:“别瞎说了,大夫比你懂得多,听大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