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后,李昊正在房间里把玩彩儿绣给自己的香囊。据说里面填充了十余种药材山草,佩戴在身上可以驱蚊虫、明眼目,彩儿还以青丝在香囊上绣出自己的闺名和李昊的名字,五个清秀的蝇头小字叠于一只红色的同心锁内,可谓用心良苦。
李昊正嗅着秀囊上的香气,冷不防杨老爹风风火火闯了进来,迫不及待问道:“当归呢?当归哪里去了?”
李昊连忙将香囊藏入被下:“没看见啊,可能去了后山捉毒蛇,或者是揍哭了一大群小伙伴,躲进哪个耗子洞里避难去了吧。”
“这个顽皮的小家伙,就是不肯有一刻安生。”
杨老爹宠溺的埋怨一句,随即叮嘱李昊道:“眼看端午临近,老夫欲去县城里大集市买些过节应用之物,正好顺便探望住在县城的一干老友,把酒闲话,遥忆当年,今晚就不回来了,你自吩咐彩儿煮些茶饭,你们两个自己吃吧。”
杨老爹说完这番话,火烧屁股一样转身便跑,腿脚利落得根本不像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不过杨老爹随即又转了回来,扒在门框上朝李昊笑道:“当归早就吵着要去县城见见世面,恰好有这次机会,待会我去寻得当归踪影,一并带着她前去,就不用你操心了。”
李昊刚刚作出一个不知所措的表情,杨老爹扭头就走,还没等李昊反应过来,杨老爹再三折返而归,干笑着朝李昊竖起了中指:“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礼节。”
杨老爹每时每刻不肯放过李昊,连日来屡屡在李昊面前念叨孙女的亲事,李昊听得烦了,于是朝杨老爹竖起了中指。
杨老爹大感诧异:“这是什么意思。”
李昊正色道:“这是我们家乡一种问候别人的礼节,大致意思代表:我很尊敬您。”
打那以后,杨老爹有事无事,总会在李昊面前竖起中指,李昊终于忍不住崩溃了:“老爹,这是晚辈问候长辈的礼仪,求求您莫要再折我的寿了,行吗?”
杨老爹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你肯娶我孙女,我叫你爷爷都成,废话少说,看这个!”
杨老爹双手同时朝李昊竖起中指。
李昊:“您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