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的消息传播的非常快,由于前方的桥梁断塌,行人们,早就在听到此条消息后,早早的就找到落脚处了。
在黄昏的时候,官道上就早已没有了行人,只有偶尔从车前窜出一二条野兔,如一道灰光,转瞬间又消失在山丘的草丛里。
错落有致的马蹄声和有规则的车轮声给孤独的官道带来一丝丝的喧闹,带来片片的生机。
“你带着马车先走,到了前面通向‘不归路’的路口等我,我随后,自会赶上来和你们会合。”花灿终于打破了沉默。
“还是你和二胖一起先过去,在前面等我,我也好清静一下耳朵。二胖现在已经不能在离开大车,而你做事沉稳,有你来护着他,比我更合适。所以还是我去,我带着二胖的血,在成功的引开它们后,我会想办法将二胖的血毁掉,然后赶回来和你们会合。一路上,我的耳朵里全是他的声音,耳鼓,都要被他吵的裂开了。”凤九天笑着说道。
“贱人,没有比你再啰嗦的人了,还好意思说我。”沈二胖子的声音,恶狠狠的从车里传来出来。
“老花你看,这不,又来了。”凤九天无奈的说道。
“这一路上,我的耳朵,又何曾消停过?”花灿也笑着看了看车窗,接着说道,“尸尾蜂虿在追上你后,会快速的吸食二胖血中的瘟气,形成尾勾,到时,你算想要脱身都很难了。还有一个难题,就是血带的多,血中的瘟气就会多,没有了药物的抑制散发的就会越快,尸尾蜂虿的虿勾也就会极快地形成,对你的威胁也就是越大。而血液如果带的少,又恐怕不能成功的吸引走它们。我觉得,这几天你比较劳累,还是我去比较合适。”
“一个贱人和一朵蔫吧草,我看见了都烦。我最喜欢根有叔了,不想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一个自以为是,另一个假装清高,一天到晚的板着那张菊花脸,就像谁欠了他钱似的。”沈二胖子故意压低声音,但是却清楚的传了出来。
“你也不要和我争论了,我们的任务都很艰难。我去拖延尸尾蜂虿固然凶险重重,但是你保护二胖也是责任重大。万一,尸尾蜂虿没有被我成功的引开,而是直接的追着你们而去,那保护二胖的重担,就全部压在你的身上了。我们二人的任务都很重要,也都很艰难,我们的共同目标就是消灭尸尾蜂虿,将二胖平安的带回去。所以,我们只能成功,也必须成功。
花灿已经沉默不语。每个人都知道,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候了。等会,凤九天就会去涉险引开尸尾蜂虿,来争取他们通过‘不归路’的时间。
花灿、沈二胖子和根有这边也是吉凶难测。如果他们推测错误,尸尾蜂虿没有被凤九天引走,那么,不出几个时辰,它们就会顺着官道上,沈二胖子留下的淡淡瘟气,尾随而至。那时,凤九天已经和他们分隔两处,对于这边也无能为力。昨夜,两人合力才艰难的脱险,今天晚上,尸尾蜂虿的数量必定会又增加一倍,而花灿这边又缺少了凤九天,后果,就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