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长舌头使劲的依着棺口,向上伸展,在空中作拽拉状。那张象菊花一样的大嘴,此时,已经停止向外吐那些浑身沾满粘液的合窳,正在随着大舌头的拉拽,一点点的向棺口外挤去。
凤九天的身边,已经沾满一大圈的荧光。那些荧光,在他的身边萦绕,闪着淡红色和淡蓝色的微光。
“嗖嗖嗖”,三支箭向大棺棺身上的那只脚印射去。有这样的好机会,凤九天怎能放过。“当当当”的三声闷响过后,那三支箭,居然射穿铁棺,箭身,有一半已经射入棺内。
大棺底部的铁链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声,在大棺与树之间,挣扎,扭动,晃得大棺的底部不住的颤抖。原本坚固异常的大棺底部,开始出现了一条宽大的裂缝。
“嘣”的一声闷响,就像酒坛的塞子被塞得过紧,被猛的拔开时发出的声音。在棺口,一只巨大的、怪异的、挥舞着无数只触手的头,在大棺的一阵颤抖后,终于完全的从棺里伸了出来。
“嗖嗖嗖”又三支箭向铁棺上的脚印激射而去。凤九天既然找到了大棺的死门,就趁着机会,连续的发箭向脚印射去。
“如果将脚印破掉,那么,封制此棺的毒咒就可以破解。这只脚印,一定就是施咒者踩上去的,破了此咒,就等于将施咒者也一并除去。能施展这种恶咒的人,必定,也是大恶之人。”凤九天想到。
三支箭在离大棺还有一丈远的时候,那根长舌头,后发先至,已经在三支箭必经的路线上等候,舌尖一缠,就将三支箭击落在地上。
那些小触手,在不停的向外留着粘液,黑乎乎的在棺身的周围向棺底流去。在那些粘液所经之处,棺身上那条已经裂开的大缝,竟然开始在慢慢的弥合,就像干旱的土地上,那些裂开的地纹,被大雨过后,又弥合在一起。
大舌头将三只箭击落后,舌身画了一个圈,向凤九天扫来。凤九天伸手从背后拔出长刀,向舌头上劈去。大舌头见长刀劈来,也不躲闪,仍然击向凤九天。
“哆”的一声,长刀砍在舌头上,发出的声音就像是砍在了硬木上。舌头卷向凤九天的势头稍微一缓,又跟着向凤九天的头部抽了过来。
凤九天一俯身,躲过舌头的追击,顺势从地上捡起一柄从死合窳身上脱落下来的长剑,向棺材身上的那只大脚印掷去。
那根大舌头原本追击凤九天的势头一缓,舌身一卷,不可思议的反身,将,快要刺到棺身的长剑击落。然后,在那些小触手滴下的粘液,将大棺棺身裂开的缝隙全部弥合后,又从一张一合着,就像,菊花的大口里,向外吐出合窳。吐出合窳的间隔时间,比刚开始时短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凤九天被越来越多的合窳围住,已经腾不出手再去攻击棺身上的脚印。在射杀十几只合窳后,凤九天后背上箭壶里的箭,只剩下十几支了。
那张大嘴仍在不住的向外吐着合窳,舌头就挥舞在半空,不时的趁着凤九天应付合窳的时候,如鬼魅一般发出无声的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