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走吧!我已经习惯在这里,我习惯了这里的黑暗。指望他放了我的父亲,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那只是我仅存的一点希望,六十七年过去了,父亲估计也早已化为尘土了。我的肉身早已变成枝叶,我的只剩下残缺不全的骸骨,只能在这不能见天日的暗棺里飘荡。你又何必为了我涉险,还是快快的去追赶你的朋友吧!”
“那个恶道,他还说了什么?”凤九天问道。
我问他:“如果,有人没有被我的暗香迷惑,我又能怎样蛊惑他呢?”
那恶道说:“你只要让他救你,就可以了。他会打开盖在你身上的棺盖,只要他打开棺盖,在棺盖被打开的一瞬间,那些蛊虫,就会附在他的身上,没有人可以躲避。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你的父亲身上的禁锢就会被解禁,他就可以自由了。在蛊虫将棺外的人蛊惑后,他就会跌落入棺内,从此你就会有一个伴。那个人被蛊虫依附后,就会被你的暗香迷惑,自此,就会做你的奴隶,随你摆布。在你帮我将那个人蛊惑后的一年后,你身上的诅咒就会失效,你被诅咒的灵魂就会解脱。”
棺材盖上的‘空尺’忽然动了一下,敲在棺材盖上,发出一声“咚”的轻响。
插在四根银针上的四个圆香也将要燃尽,只剩下一个火点,在月空下一闪一闪的亮着。
凤九天上下轻动,断续的吹出几声怪异的口哨,稍作停顿,又接着吹出和刚才不尽相同的哨音。哨音刚落,在大车里,几只小巧的脑袋,露出车门,然后从大车上跳了下来。刚一沾地,就瞬间钻入地下,消失不见。
凤九天哨声又起,声音虽小,却在寂静的月空下远远的传了出去。
他站在最外面那口大椁边上,意随心动间,手掌罡气又盛,通向棺盖上的‘空尺’。‘空尺’上的黄色罡气大盛,一道黄光罡气射向在‘乾位’左边的那枚银针上。
在大椁棺材的‘兑角’内处,一只‘寻穴掘土回堪甲’露出它扁长的小脑袋,然后顺着那股罡气射出的直线,快速的向‘空尺’指向的‘兑角’点挖掘过去,在它所到之处,泥土纷纷翻向两边,在当中,露出一条深约半尺小沟,速度奇快。
凤九天口中哨音继续吹出,在大棺椁的另三个角‘巽角’、‘艮角’和‘震角’处,各有一只‘寻穴掘土回堪甲’露出脑袋,然后象第一只‘回堪卫’那样向各自椁角对着的银针挖去。
转眼后,四只‘寻穴掘土回堪甲’就挖到了银针处,然后,蹲在银针的边上,等候凤九天的指令。
“比水轻,比水浓,急急律令水行舟。比金重,比风轻,风过百年,终是空,律令急急镇蛊虫。水兑泽,金艮山,风巽乾右,雷震浓,律令助我除椁凶。”凤九天浑身罡气大盛,‘穹目’凤环升空,展开金翅,将‘空尺’悬托在棺上方。
凤九天从背囊取出一只大拇指粗的紫色葫芦,边念着咒语,边在大椁的四边行走,所到角处,葫芦轻扬,就有一道紫色的火条,顺着‘回堪甲’掘的小沟,向银针处烧去,转眼间,四条紫色的火条,就烧到了银针处,火苗将银针包裹起来。
嚯的几声沉犨过后,在大棺椁对着的四个角,发出了四声虫鸟的惊恐叫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