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轻响,长刀从纸人头顶划过,顿时将纸人的头部劈开大半。在刀身刚挥过后,那片被劈开的纸人头便已诡异般地愈合。
“这一刀,我怎么感觉象是劈入水里。”沈二胖子说道。
纸人的身体仍在变化着。一道血浆,从纸人几乎透明、空荡的身体下面向上涌去。纸人原本扁平的脚已经涨开和真人一样粗细,然后那道血浆继续向上蔓延,在红彤彤火把的晃影下显得格外惊悚。
棺底下又传来阵阵“轰轰”声,似乎在地下,有乱马群在奔腾而过时发出的蹄声,透过土层传到地面上。大棺在地面感到震动时也开始晃动起来。几声“吱嘎,吱嘎”过后,从棺首和棺尾处出现两个碗口粗的大洞,接着,从两个大洞里各飘出一股血柱,向悬在棺口处的那根大杠涌去。
两股血浆柱刚一和大杠相沾,就牢牢粘在一起。两股血浆,就像两根粗大藤条般,紧紧地将大杠和血棺连在一起,就像一口扎扣好绳索随时可以出殡的丧棺。
“真他娘的邪门,这口棺没有两千斤也得有一千五百斤,仅凭四个纸人就能将它抬起,真是让人匪夷所思。”沈二胖子嘴里又骂骂咧咧起来。
两个纸人身体在血浆的灌注下快速变大,变粗,就像一个长、扁、宽的酒囊,在被连续地灌入酒后不断地膨胀着。等到连续涌入纸人体内的那股血浆注入到纸人脖颈时,纸人的肩膀恰到好处的顶到那根已和大棺连成一体的大杠上。
“吱吱吱......”连接着大杠和大棺的那根由血浆形成的大藤条,在发出一连串的声响后开始在渐渐绷紧......
纸人身体里已被注满血,就像四具行尸站在大棺前后。
忽然,纸人踮起了脚尖,脚尖直直下垂几乎和小腿形成一条直线——大血棺离开了地面——大血棺离开地面只有三寸——棺底被抬起后,反而隐入到两边的枯草里。
“这次还有没有人打赌?”凤九天左手抽出了长刀。
“赌什么?”花灿眼睛一亮,将强弩端起。
“只要是打赌的事怎么能离得开我沈二爷。”沈二胖子右手一抖,蛇逊索真的就像蛇一般昂起了头。
“赌什么我还没有想到。不过,赌输了要受到什么惩罚我已经想好了。”凤九天说道。
“你要是赌犯贱,那我是甘拜下风了。如果说你犯贱的本领你是天下第二,我估计没有人敢说他第一。”沈二胖子语气一顿,接着说道,“如果赌谁不要脸,那不用说,肯定是蔫吧草赢了。”
“那要是赌谁的屁股大,肚子大那肯定是你赢了。”花灿笑着说道,“当然了,如果赌爱吹牛皮的本事,天下除了你沈二爷没人敢说第一。”
“你们三个都在互相吹捧。依我看啊,你们还是放过牛吧!天下的牛被你们都要吹死了。”小幺不失时机的格格笑着说道。在如此一触即发的战前,她见三人还有心思斗嘴,就说明三人对破除血棺早已成竹在胸。
三人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新颖的搞笑说词,顿时都笑了起来。
“赌局虽然还没有开始,但是你们可以先说一下赌资啊!”小幺看着笑得像孩子般开心的三人,她也在说完这句话后也格格地笑了起来。
“小幺,”沈二胖子说道,“老贱鱼想出来的赌局一般都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