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胖子伸出左手,又将一缕头发裹在手掌间,稍微用力抻了抻,刚要使劲向下猛拉,忽然,他感觉手腕一紧,他暗叫“不好”,再想要向后缩手已经来不及了,一股长发从边上将他的手腕紧紧缠住。
他反应极快,右手抽出长刀,在狭窄的洞里反手向缠住手腕的那股长发撩去。“嗤”的一声,那股长发被切断,他连忙松开左手中那缕长发,向后缩手,谁知,那缕长发就像长了吸盘一般,将它手掌心牢牢吸住。
沈二胖子右手急挥,长刀向左手掌上方挥去,一下将粘在手掌心那股头发削断。他还没有来得及将右手长刀撤回,从靠近他右手手腕最近处倏然卷来一缕沾满血浆的长发,将他手中刀柄缠住。
沈二胖子临危不乱,他仗着自己天生神力,猛地向后拉下,硬生生将那缕头发连着另一头的牙齿,一起从大血棺底扯了下来。他一甩手,就想将头发从刀柄上抖掉,谁知那缕头发也如树胶一般粘在刀柄上,他这一甩,不但没有将那缕长发甩掉,那口牙齿反而顺着他那股甩力向他手腕咬来。
这几下变化只是在闪电间发生,快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沈二胖子身体微微带着手腕向下一沉,将牙齿咬来势头化解,左手一伸反转手腕从已洞壁上拔下短刀,正手将缠在右手刀柄上的缕头发斩断。断发一端依然粘在刀柄上,另一半和牙齿一起跌入下面血浆里,居然没有沉底,浮在血浆面上,发出“咔嚓咔嚓”声音,游向洞壁。
“他娘的,这口破牙不但不沉底儿,反而能在血浆中游向洞壁,真是邪了门。”沈二胖子自言自语声音刚落,大棺底下,同时又有几率头发向他手臂卷来。
地下涌出的血浆已将淹到他膝盖上面。
“血浆里还会有什么?”沈二胖子暗想。他挥刀将一缕长发斩断,随即刀口一翻,将另一缕长发削断。
两缕断发飘落在血浆面上,然后沉入血浆......
“牙齿没有沉下去,几根头发倒是沉了下去。”他喃喃说道。隐隐中,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妥,但是他来不及细想这不妥究竟出在哪里,因为这时,又有更多的长发向他卷来。
沈二胖子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最佳逃出洞口的时机,现在,他向走已经走不掉了。
他只有挥起刀,向最近一缕缠来的长发削去。他知道,这一次长刀可能是无法再缩不回来了。
一缕长发被削断后掉入血浆里,随即,两股长发从不同位置一缕缠在他刀柄上,另一缕缠在他手腕上。他无奈的挥出左手,短刀将缠在右手手腕上和长刀上的两缕长发削断,于此同时,一缕长发沾着血浆湿漉漉、冰冷冷的将他左手手腕缠住.....
他右手还没有来得及收回,便又挥出斩向左手腕上那缕长发......
他两只手不断挥动两柄刀,交替斩断缠在手腕或刀柄上的头发。那些头发被斩断后,纷纷沉入血浆里......
——他只能这样双手交替挥着刀,不停地斩向头发。
那些被斩断后仍然粘在他双手腕和刀柄上的发稍越聚越多,越来越长。他知道,等到,双腕上的发丝长到可以互相连接的时候,也就是他双手不能再舞动的时候。
“小时候在河里差点被淹死,当时喝了很多水。等一会,要是掉入血浆里,这血浆的味道......”沈二胖子不敢再想下去,他知道如果真是那样,自己肯定是生不如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