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犬神家史歪的不能考据了,往后百年里,后代们都把阵当成了跟家里有血缘的犬神,单纯的把他看成了犬神家历代守家的使役。
因为一切都参照了扭曲的家史,所以当犬神家隔了好几代终于又得一子,名为宗一郎的时候。这熊孩子胆大的敢跟自己高大威猛的曾外祖父叫嚣。
此子天资聪颖,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死心眼。
“既然犬神可以自己选,那么我选择祸斗有什么不对——!反正家里把他镇压在假山里百年了,放着不用白不用!”才只有五岁的豆丁,门牙还磕掉一个,嘴还漏风,就敢跟自己不知道几个曾的外祖父叫嚣。
阵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这闹心的男孩后脑勺上吼道:“胡闹,当年把他压在这下面的时候他嘴硬着呢!怎么可能说当你的犬神就能当你的犬神——!”
被拍的双眼泪汪汪的男孩毫不示弱的反驳道:“不都是犬吗——!”
虽然,事实是这样啦,但……
“不行就是不行——!”被宗一郎噎了一下的阵也是宁死不从,“那种代表着不幸的家伙怎么能当你的犬神,上不得台面的——!”
如果此时唐夫人在的话,肯定会捧着茶杯吐槽道:“不就是当年没入赘咱家吗,至于记这么长时间的仇吗,小肚鸡肠的小心眼。”
柯基犬并不是小心眼的犬,他们性格温和,全身充满了活力,不胆怯也不凶残,勇敢胆大,但唯一一点,就是他们不愿意接受的事物,你就是硬逼着他,他都不肯接受。
说白了,就是死心眼。
不管怎么说,犬神家的死心眼都是遗传的阵。
而这位犬神宗一郎,更是遗传到了十成十。他虽说长得完全没有阵的一点样貌,但是性格却完完全全的随了这位血缘淡薄的曾外祖父。
大概是同极相斥,阵是怎么看宗一郎都觉得不顺眼,等对方死心眼的就要去契约祸斗的时候,这份不待见已经升级到把宗一郎当空气的程度。
还好宗一郎是个给力的,五岁就敢跟着入赘的和尚爸爸去做驱灵的工作。
因为想要协约祸斗,宗一郎时不时就会偷跑到假山里去喂祸斗,时间一长,在阵没注意的时候,祸斗居然如此不坚定的,没过半年就被宗一郎这小子给用高级犬粮和牛肉味的犬咬棒给收复了——!
那个时候阵这个气啊,早知道这些就能收复祸斗那小子,我那个时候还干嘛去费那么多口水啊——!
因为这事,阵更加不待见这两只了,逮着机会就拿着小机关枪突突突的扫荡这两只,时间一长,形成习惯,不扫不舒服。
宗一郎结婚,家主转交到他的手上后,阵更是为了图清静跟着宗一郎的妈妈回了她乡下丈夫的家中,守护着这对夫妻。
之后,到大河出生到现在选犬神的这会,他才再一次回来,被这位下一代的犬神家主给揉捏挫圆。
“想当年,只有我妻子敢对我这么干。” 守在窗外树上的阵透过玻璃窗,看着在被窝里抱着小白犬一起睡的豆丁轻声道:“一定要平安长大啊。”
祸斗无语的看着占了自己位置的阵出声道:“阵桑,主人有事找你。”
阵最后看了一眼室内,跳下树跟着祸斗去了客厅。
对阵有点心理阴影的犬神爸爸搓了搓手报告道:“那个……曾外祖父,我想问一下咱家历代是不是真的,只有一个孩子?”
阵坐在宗一郎的对面点了点头。
犬神爸爸又搓了搓手,红着脸扭捏了一下说:“那个啥……怎么说好呢。”
阵被宗一郎那扭捏脸红的样子给恶心到了,他一巴掌糊飞对方低吼道:“有事快说!”
被拍到墙边的犬神爸爸捂着脸报告道:“咱家传统要被打破了。”
“嗯……?”
!!!!
阵一脸震惊的看着宗一郎,一想可能不对,他试探的询问道:“真的是……你的吗?”
犬神爸爸怒了,“是不是我的我还能不知道嘛——!”
“好吧好吧,就算是你的。”阵安慰的冲着宗一郎摆了摆手。
“什么叫就算!本来就是好不好!”被气到的犬神爸爸顿了顿,又说:“曾外祖父,你说叫他向东流好不好。”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嘿嘿嘿嘿参北斗哇……】
……
…………
“……你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