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灵力的透支让身体承受的负荷太多,大河沉睡了三天才睁开眼睛,她醒来的一件事就是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心里想着灵力依然亏空状态得找点能吃的东西补充一下,但是,眼瞅着熟悉的屋子别说食物了,她连件替换的衣服都找不到。
正当大河惆怅的想着,怎么又回到奈落城了的时候。
房门被拉开了,几位身着侍女服的人带着替换的衣服走进来,她们快速的给大河洗漱换衣,临走前,如往常一样将只穿了一晚上的睡衣也带走了。没过一分钟,房门再一次被拉开,身穿另一种服侍的侍女,端着散发着香味的饭餐进了屋子里,她们将食物摆放在矮桌上,跟换衣的侍女们一样神一般的速度撤退了。
大河握着筷子,总有一种她之前气过头把整个彼世犬乡的犬灵都招来的事是在做梦。
“奈落那家伙不会还在活蹦乱跳着吧?”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大河觉得自己是不是又做了跟之前一样的梦,但是,根据记忆中家史的记录,好像也没说过犬神家出过什么预知者之类的人,撑死了就是感应妖怪的能力比较强这种类型的,不过,这也只是家族初代往后五代以内的事情了,血统传承到她跟东流这辈,也就只剩下灵力充沛、身体强健这两点上了,再往后几代,犬神家如果不跟妖怪结合,能维持住阴阳师的工作就算不错了。
想到这里的大河垂目,这一代如果她跟东流不去做的话,那么就要轮到下一代和下下代了。她这想法刚出来没多久,房门又被拉开了,这次进来的人终于对了!
杀生丸高贵冷艳的站在门口,他刚才是感觉到了之前一直断掉的灵力终于又开始供应才想过来看看的。心里也是想着,睡了这么久也差不多该醒的想法,才在教育完了跑来闹事要他交出奈落的犬夜叉后,顺路过来看看大河。
没有辰龙的情况下,大河见到杀生丸就跟见了亲人一样,她很放心的大吃特吃了起来,没一会一碗饭就被她扒进肚子里了,感觉这样不饱,大河又举起碗来朝门口喊了一句:“再来一碗。”
一直在门口候着的侍女赶快又端上来一碗装的满满的米饭退了下去。
杀生丸坐在大河不远处看着她左一碗右一碗,整整扒进去八碗还不饱的食量,最后,居然直接跟侍女要来了米饭桶抱着吃。
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的杀生丸扭开了头,他都不忍心看了有木有。这是要有多饿,才能吃下去铃食量的数十倍不止啊,不过,有那么一点让杀生丸挺意外的,在大河不停的吃吃吃的时候,供应给他的灵力也逐渐变多起来,逐渐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下。
杀生丸看着咬着木勺露出虎牙的大河,表情很微妙的表现出“原来饭桶=灵力吗?”的意思。
大河光顾着吃去了根本没看到杀生丸的表情,终于将全部的食量都转换为灵力后,她又让侍女添了一碗汤,弥补一下根本就没摸到食物的胃,这才放下筷子摸着饱饱的肚子呼出一口气。
侍女们将碗撤走,换上了茶水。
对人类的东西不太感兴趣的杀生丸看都不看茶点,他出声询问道:“你准备把奈落怎么办?还有……”他突然看向门口,声音有些上挑道:“父亲。”
身体明显缩小了很多的白色妖犬慢悠悠的走进来,他看了看表情明显柔和了很多的杀生丸,走到靠近大河的位置趴下静静的注视了她一会,突然开口说:“我们又见面了,阴阳师大人。”
“嗯?”大河茫然的打量着跟她很熟稔的白犬,不记得什么时候认识了小白之外白犬的她问道:“请问,你是哪位啊?”
被询问的犬露出了惊讶的目光,但是想想,他们这群妖怪没被这么强大的阴阳师惦记上就不错了,求对方记住自己不是作死吗!
完全不想因为作死被记住的白犬自我介绍说:“我生前是西国的妖犬,名为斗牙王,不过,被叫得最多的则是犬大将这个称呼,曾经与阴阳师大人在豹猫一战中见过的。”说完,又扭头看向不远处的杀生丸说:“犬子也曾经……”
一听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来了,杀生丸皱了皱眉头,他可完全不记得以前对某人做过什么。
某件被宰事件的记忆又复苏让大河下意识的抖了一下,她道:“啊,我还记得你。”尤其记得你儿子砍我那一刀,“原来你已经是犬灵了啊。”
没想到,曾经那只敢跟她站的很近的妖犬也去了彼世,总感觉世事无常的大河伸手摸了摸犬大将的脑袋,她低声询问道:“你一直强迫自己留在现世等着我醒过来,是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要拜托我吗?”
杀生丸一听,立马扭头看向自己的父亲,他动了动嘴终究还是没问什么。
犬大将摇了摇头,他生前是无怨无悔死去的,要说唯一未完成的心愿大概就是没能看着两个儿子成长,而且,之前他还近距离的观察过两个儿子的矛盾,犬夜叉完全是被杀生丸给戏耍了一顿后,用脚踢出了奈落城。
本来,犬大将还以为犬夜叉那时候小不会对他有什么印象,却没想到那孩子在离开前,居然朝着他所藏起来的地方说了一句:“父亲。”
能听到这些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