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麻仓葵抱着刀,不打算撒手:“这是我爸爸的刀。”言下之意,才不给你。
哦漏,这就尴尬了。麻仓葵你往后回忆起今天的事一定会后悔的。难得金眼睛的赤司愿意管闲事给你解围啊,你的重点全都放在爸爸身上像话吗!
不过赤司也不在乎能不能受到麻仓葵的感激。不如说,如果麻仓葵有那个情商来向他求救,他反而不想管呢。手攥着刀柄,赤司无视她的阻止,硬要拔刀。然而他发现,这把刀虽然重,却被精心保养着,不是那么难拔出。赤司的手顿了顿:她是在假装拔不出刀拖延时间?
“赤司桑,赤司桑别冲动啊!哎!”校长想,如果现在打电话给赤司的爸爸,情况会不会更混乱?
其他人都看的傻眼:公开宣扬以暴制暴也就算了,闹到杀人真是醉了啊!
“嘛。”这时候,事情的始作俑者高杉桑开口了,他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着,和赤司擦肩而过的时候,淡淡轻声的说:“不是你的责任何必往身上背。男人肩背宽厚,也不过是为了替自己的女人担当……呵嗯,我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管。”他的声音虽然轻,但嗓音有种可以直接穿透耳膜到达脑补的魔力。赤司不言不语的按着麻仓葵还在假装卖力拔刀的手,金色的那只眼睛有一瞬间的迷蒙。
“小葵,我和你们的校长有事要谈,你也过来吧。”说完那些话,高杉的身影已经进入了学校,他自顾自的往前走,豪华的和服在夏日炫目的阳光下反射出属于高级绢料的特有光泽。校长看他不闹了,差点感激的哭出来,也连忙跟过去。赤司和麻仓葵面面相觑,然后赤司终于松手了。
“爸比好帅哦。”黄濑这时候终于回神,跑过来高兴的说:“太好了,这样这件事就能解决,小葵也不用怕报复了。”
“嗯!”麻仓葵答应的很骄傲,抿着嘴笑着,抱着刀往校长室方向走。
“这东西我来拿。”赤司趁她放松警戒,攥着刀身就握在手里了。对于麻仓葵来说沉重的刀身,在赤司手里就听话多了。他故意举起来,不让她够到。
“诶!唔!唔!!”麻仓葵跳着脚去拿,可惜身高差,跳了几次之后发现,她够不着。
“好了好了,小赤司是怕你伤到自己。我们也快过去吧!”黄濑说。
咦,他说我们?小黄濑请问你去干什么哦。
他们都没看到的是,学校新来的实习老师太宰桑正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身轻如燕。“啊,真有趣。这位就是我那个白捡的姑父吗?”
多亏了麻仓葵的录音,加上当事人自己现身说法,事情的前因后果很快水落石出。
“呵哦,还真是含冤的受害者。打算划花她的脸?嗯?就因为学园祭上出了风头?恐怕不是。这不过是厌弃自身的渣滓往别人身上发泄自卑和嫉恨罢了。你说呢,校长桑?”高杉桑听完录音之后很可能想把整个东京连根掀了,不过他一向是个华丽而有风度的人。此刻他想表现出认真听别人的意见的样子,只是效果好像弄反了。
“就,就算再怎样,当着这么多人叫孩子渣滓还是不好吧。是是是,她们做错了,错了……”校长立场艰难,说什么都是错。他想辞职。他想被调走啊!
“哦。的确不好。”高杉不习惯沙发的松软,他斜斜的往扶手一靠。接着说:“计划把别人打一顿再拍裸#照上传,让所有人都能看到,让某些男人厌恶她,逼她无法继续在这里念书,让她落榜……呵呵。”
“对对对不起!!!她还只是个孩子,这,这样,我们保证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欺负人了!”跟过来的对方家长一直维持土下座道歉的姿势,听到录音的时候脸色就变了,这跟他们家女儿回家告状时说的可不一样。女儿回家跟他们说,麻仓葵是个专抢别人男朋友的小*,乡下来的土包子,父母还离婚了,在他们学校也是总惹是生非的坏学生。
“嘛,这里对‘孩子’的界定真宽泛,几岁就懂得群聚排挤,十几岁就在发情抢男人,却到了二十岁才算做成年。在那之前不管做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总想用一句‘只是孩子’解决?呵呵呵哈哈哈……在我这里,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对于这种孩子,就叫她们小畜牲吧。小畜牲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嗯?”高杉说。
“好好好。您说的对。”被他几句话揭开教育场所多年来的宿疾,校长只能干笑。“可,可是这件事总要解决啊。”
“那好办。”高杉干脆的说:“呐,给你们一个机会,逃吧。只是,下次见面的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尤其是你。”高杉用下巴指示着最后敢来的黑西装头目:“敢用枪口对着我的后背,真是不错呐。”这句话也是事出有因,刚才黑西装的头目,也就是带领两队黑西装来帝光堵人的女生的爸爸,一进门就用枪抵住了高杉的后腰。要知道十几岁就玩腻了这东西的高杉从对方下手的位置就能判断他是个什么水平,结果对方只是高杉抬个手就把他砍倒在地,捂着脖子嚎叫的水平。
麻仓葵站在沙发后面拽了拽爸爸的衣服,用眼神在诉说:爸爸,你快坚持不住了,快跟我回家吃药!
然而高杉晋助显然理解错了女儿的意思,他笑了笑,说:“我家的公主大人好像不想饶过你,真是难办呢。不然就在这里剁了你拿枪的那只手吧。”
“爸爸。不要给我拉仇恨。”麻仓葵严肃的说。
“呵呵呵呵。”高杉的回答是一串不知道是何含义的笑声。
事情到了这里算是尾声,至于最后那只手砍没砍,不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