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在对方给了一万两贽敬的份上,他压根就不会让对方进门。
“还望王爷念在其年纪尚轻不懂事的份上,饶过他这一回,”
王成又叩了一首,“草民带回去后一定严加管教!”
林逸抿了一口茶,淡淡的道,“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求情,本王都给放过,以后如何服众?人家指不定还以为和王府说出去的话都是放屁呢。”
“草民不敢。”
王成急忙说完后,挺直身子拱手道,“王爷就藩三和,乃是三和天大的造化。
只是三和贫瘠,不免委屈了王爷。
王爷修路搭桥造福一方,实在令草民汗颜。
草民愿意捐献五万两,附之骥尾,还望王爷成全。”
“起来吧。”
林逸笑着道,“给王员外看座上茶,上好茶。”
王成听见这话后,正要起身,突然听见林逸道,“本王可不是贪婪之人,如果真要钱,把你们一个个都给宰了,何止五万两啊!
搞个百十万两,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王成已经支起的脚尖一下子软下来,悬空的膝盖再次垂落地面,噗通一声,浑身跟筛糠似得颤声道,“王爷慈悲。”
林逸诧异的道,“你们这些做海贼的胆子都这么小吗?
听说想当年王员外在海上可是人称海龙王,部众千人,海船百艘,威风的很。”
“王爷明鉴,”王成身子紧绷着,更加慌张道,“草民冤枉!”
“冤枉?”
林逸笑着道,“王员外,你的意思是本王信口雌黄了?”
“不敢!”
王成愈发胆寒,如果不是没有把握从面前的这个太监手里逃脱,他恨不得现在就逃之夭夭。
林逸张开嘴,丢了个葡萄进嘴里,然后漫不经心的道,“王员外不需要紧张,还是起来说话吧,这年头谁能没点故事呢,大家说开了便好。”
“谢王爷。”
王成撑开发麻的双腿起身,小心翼翼退到了身后的椅子上,撩是半截屁股,拱手道,“草民愿意再捐二十万两,助王爷修桥搭路!”
“瞧瞧,你这把本王当成什么人了,”
林逸吃完葡萄后,接过洪应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笑着道,“这不成了勒索吗?
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绕那么多弯子,你说是不是?”
王成道,“这完全是草民的一片拳拳之心!”
林逸道,“本王只要你那五万两银子。”
王成听着这些话从一个当朝亲王嘴里出来,总感觉不是那么真实!
何况,这位亲王又是出了名的贪财!
送上门的钱不要?
那就是所图更大!
不自觉的心再次提溜了起来。
“王爷,尽管吩咐。”
王成咬紧牙关,除了全家老小的性命,什么都是身外之物!
林逸笑着道,“这三和的乡绅乡贤我知道的不多,麻烦你给他们带个话。
以前的事情本王既往不咎,只是这以后,麻烦他们不要再有作奸犯科之事,本王要这三和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谁坏了条例,本王一定饶不了他们。
除非他们有造反的打算,不然始终就是本王案板上的肉。
不要以为本王的刀砍不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