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

“如非心情不好，你只会闪进副本避骚扰，不会开仇杀。”就算缺少雪月灬残梦的提醒，最明显的事实摆在那，哪能忽视得了。“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顾临风整理了下心绪，才开口叙述道，“前几天我硬逼自己去面对一些不容易面对的事情，结果引发神经性偏头痛，住了两天院。”

“又遇到护士精神病发作，跳楼了？”苏依对自家白老虎的事故体质，深有体会。

“没那么悲惨。”顾临风闻言失笑，那种事遇上一次都够渗人了，接二连三发生的话，他恐怕得疯。“此次发病，我把大哥吓坏了，他觉得是自己过于逼迫我，才害得我进医院，我却反而有种连累他内疚的负罪感。”

“未知事情的始末，拒绝作任何评价。”苏依想了一下，认真道，“可乖乖，几年前，跟我说无法面对就不面对，不可操之过急，要放手让时间去疗伤的人是你。我认为你足能判断怎么对自己最好。”

“也是。”顾临风浅笑了一下，轻轻摇晃手中的茶杯。他虽表现得不赞同顾威黎，可内心深处又如何不知兄长说得全对，所以才会着手尝试，但最后仍旧以失败告终。想了想，其实的确如苏依所说，无法急于一时，因而他换了个话题，“你最近好久没上线，忙什么去了？”

“忙着跟‘幻彩’签约，成为他们的兼职设计师，整整50页的英文合同呐，翻译加法律释义，一连串事情下来，我连杀人的心都有。”感觉衣袂临风没事了，轮到苏依开始抱怨。

“为了确保你跟公司双方的利益，写清楚点没坏处。你找谁帮忙法律释义？vivian？”vivian是顾临风所知道的，跟苏依关系比较好的一个同事，隶属公司法务部。

“呆老虎，别试探我，职场上交情再好也要留有防人之心，这道理我能不懂吗？”苏依翻了个白眼，没声好气地挠他。找同事帮忙，万一走漏风声让公司知道，恐怕她就得回家吃自己的了。“请了专业的翻译公司加上法律顾问，花了一大笔钱，不过总算搞定了，今天才把合约寄出去。”

“乖。”顾临风对于得到的答案，心满意足。

“看在我这么忙，回来还要斗小三的份上，有没有奖励啊，乖乖！”

苏依皱皱鼻子，随口撒娇。她原本所谓的奖励只是想让对方给自己弹首曲子，或者画张q版插画之类。没想到衣袂临风脱口而出，给了肯定回答。

“当然有。我说过，如有一天你正式踏入设计界，我会送你一整套的签章，只不过目前制作进度有点慢，还需要过段时间。”

玉石类的东西得一边刻一边养，急不来的。

“你亲手雕的？”苏依完全未曾料到，衣袂临风会履行几年前她情绪奔溃时，他拿来哄她不哭的承诺。

“嗯。”听到苏依充满惊喜的声音，顾临风略感有点不好意思，他轻咳了一声，脸红道，“小醉，水平有限，不许嫌弃呐。”

“傻瓜！”苏依摸着电脑前的软陶白老虎，眼圈微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