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公子,玉面和尚是你甚么人?”撕杀中有个胖和尚问了句,天啸左剑右枪答了句:“我是他的衣钵传人。”可手中枪剑却没闲着,那胖和尚听了便道:“玉面和尚是洒家的师兄,那洒家便是你师叔。若你锦衣公子自弃枪剑随洒家入宫请罪,洒家可保你不死,咋样?”天啸冷笑一声道:“你别洒家洒水的,有甚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没闲心和你回宫。”
言罢又是混战,虽以一敌九,可丝毫不落下风,还打伤了对手两个,不想又有一人问:“锦衣公子,烟袋王是你甚么人?他是我们的头。”天啸明白,是自己的移位点穴让人看出了甚么来,心想昆仑老怪师徒必已离开了京城,便梅花枪随手一指笑了句:“是我师兄。
瞧,他来了。”趁对手侧身看时纵身一窜上了房顶,拔腿便跑。随即,夜声中就响起了怒吼声:“锦衣公子,你是没种的兔崽子。”
次日到了保定府那家住过的客栈,天啸让鬼面兽四人快去房内疗伤,让雪梅他们去歇息,自己替菲儿运功疗了一会伤后,紧张地问:“胸口还堵吗?”菲儿揺头道:“好多了。你快去见母后吧,我歇息一会儿就去向母后请安。”天啸点头笑笑,扶菲儿慢慢躺下,盖好了被子,出屋带上门,去见娘亲和妹子。
母子十三年后再相见,免不了又是抱头痛哭,朱晓搂住哥哥也是狂泣。迪茜,德喜,吉祥,呼延英,如意,还有那个叫李公公见了此景也都暗自流泪。哭泣了一阵,莫菲捧住天啸的脸说:“啸儿,自你父皇仙去了后,我与哓儿就被禁入了冷宫,受惊折磨。
也多亏李公公冒死暗中相助,鲁纯几个常送些吃喝,娘与你晓妹才能活到今日与你相聚。”
天啸搂住朱晓对莫菲说:“娘,啸儿如今手中也有四十一城池疆土,七十多万雄兵了,李太后再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了。”这还真是虽为干亲情似海,往日贵妃今太后,儿有雄师手中握,不惧天朝奈何我。“娘回到隆庆也是太后了,就让这李公公服侍你。”说到这想起了甚么,就问李公公。“你家还有甚么人?如有,便同去隆庆享福。”李公公忙说:“回主子话,奴才是汉中人,在家是老大,因穷,才托人进了宫。
家中还有八个弟妹,五个叔伯。爹娘都已死了。”天啸点头道:“李公公,那就带你家人同去隆庆吧。到了那里,我给你家人千两银子,两座大山,这穷日子也就过去了。”李公公听了忙跪地谢恩,莫菲见天啸如此厚待李公公,这心里也舒畅,一笑之下愁容顿失,丽容又回到脸上,身体也好了许多。
直到了这时,天啸才指指一旁的迪茜对莫菲说:“娘,啸儿既有了皇后,也有了贵妃。她是你儿媳,叫迪茜,是葡萄牙的王室成员,身份相当于我们的公主。”迪茜多少还了解点汉人的风俗与皇宫礼仪,便伏首跪地说:“臣妾见过母后。”一听这美丽的洋媳妇会说汉语,莫菲更是高兴,忙招手说:“来,别跪着,让娘好好看看你。”迪茜忙跪移几步扑在了莫菲的怀里,泣道:“娘,我早听威廉说了,你和公主被那恶毒的女人囚在宫里,我好想带着舰队来救娘和公主。
可我没钱雇不起舰队,让娘和公主受苦了,真对不起。”听得莫菲欢畅地笑了,搂住迪茜对天啸说:“啸儿,这洋儿媳娘喜欢,往后可不许你给她气受,让她委曲。”天啸忙说:“啸儿记住了娘的教诲。”莫菲点头,就和迪茜说话,天啸趁机和妹子联络起感情,还让德喜,吉祥,如意见过公主。
“皇兄,你真是我亲哥吗?”朱晓突然问出这么句敏感的话来,天啸听了当即一惊,随即就抱住她含泪笑道:“我是娘生的,自然是你亲皇兄,往后不许问出这种不着边的话来,让外人看笑话。”莫菲也怕女儿再问出些甚么怪问题,忙插话过来。“
啸儿,钟英雄现在怎样?”听问起钟磊,天啸笑了,就从那年离宫入海打海盗说起,就象讲故事一般从上午一直说到了吃晚饭,雪梅他们来跪地叩见莫太后,这故事才告一段落。
听说菲儿,郭剑,与小昭均是儿媳,乐得莫菲忙将小昭拉在怀里,再一手一个拉住菲儿和郭剑,这婆媳仨亲热了一阵。
随即,莫菲听说牡丹和雪梅是钟英雄的女儿,那更是欢喜,搂在怀里都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