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晓画想着杜晓反正永远也不可能和她们在一个圈子里,就说:”你大概不知道,京城的二代们有个最顶级的圈子,我最近被人介绍进去了,所以每次聚会的时候总是需要点面子的,我觉得绝版的爱马仕就刚合适。况且说真的你现在也用不到这个包的价值,其实这种奢侈品不过就是用来烘托身价的东西。”
杜晓想了想,面露为难。但是樊晓画却很高兴,犹豫就代表有戏啊!
杜晓大概已经知道樊晓画说的是哪个圈子了,心里暗笑一声,这可是送上门来的,她哪里能不要呢。
故作为难的说:”让我再想想吧。”她们已经走到了老爷子休息的房间门口。
樊晓画明显不高兴,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害怕杜晓一时改变了主意。
看到杜晓过来,樊老爷子很是开心,但是杜晓身边还跟着另外两个孙女,老爷子就知道事情的大概了。
虽然说老爷子已经九十了,但是脑子清楚得很,有些事情比他们这些年轻人都记得清楚。
杜晓就真的和她所说的一样,这次就是专门为了老爷子身体的情况来的,所以听着听着,监视她的樊晓画和樊晓琴就说要去洗手间。
见两人离开,杜晓抓紧时间问道:”爷爷,您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不相信二叔说的中风,您一向都很注意的。”
她握着老人的人,声音放得很低,”如果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你就跟我走吧。”
樊老爷子握紧了杜晓的手,说:”你二叔那处的温之舟真迹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我很生气,加之,我最近发现你二叔手底下不干净,做一些虚假鉴定的活儿。”老人说起这事情,还是情绪激动,”我刚发现的时候情绪非常激动,脑溢血被送去医院,抢救之后就这样了。”
杜晓一听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倒是樊老爷子,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说:”晓晓,樊家真的气数尽了,我也快入土了,不折腾了,就这样吧。”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是一片悲伤,”你和追缴局在合作吗?”
杜晓道:”嗯,我们有合作的项目,和他们一起工作,我也觉得很有意义,很开心。”
听了杜晓这么说,樊老爷子明显松了一口气,也笑了起来,”好,终究还有一件让我高兴的事情。以后多和他们接触,要坐得端行得正,你生的不平凡,注定也是不平凡的人,樊家现在没有这样的人才也是命中注定,你要用自己的本事,帮助更多的人,秉承我们樊家自古以来的品质。”他轻轻的抚摸杜晓的头发,”有你这么出色又正直的孙女,爷爷不终于报仇下去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了。”
杜晓哭的不能自已。
老爷子替她擦了眼泪,说:”下去吧,别让人看出异样来,爷爷有空给你打电话。”
杜晓乖巧的点点头,拿出纸巾擦了擦眼睛,说:”那我先下去,爷爷,您要是不想在这里住了,就随时联系我。”
回应她的是樊老爷子慈爱的笑容。
杜晓从爷爷这边离开的时候同意了樊晓画买包的事情,价钱她没做过多的调整,她当然知道十万块很亏,但是她更知道这十万块能给她带来的更大的利益,于是便故作为难的成交了,樊晓画和樊晓琴都将杜晓看成傻子一样,还好一阵子的得意。但殊不知,在杜晓眼中,她们更傻。
杜晓跟着姐妹两人下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樊家盛,樊家盛其实早就听姑姑们说杜晓要看爷爷的事情,本来也没当回事,但见杜晓现在眼睛发红,也想她恐怕是哭过了。本来想问的话到了嘴边却成了讽刺,”哟,这是怎么了啊,眼睛都快哭红了吧,这是多委屈啊。”
其实樊家的小一辈都不知道爷爷是怎么了,当时见过老爷子脑溢血的也就是樊家现在的兄妹三人,而且他们约定好了,不将这些事情说给小辈听,所以樊家盛还真当爷爷是中风,再说爷爷现在老了,身体不好也很是寻常。
只是这话听在杜晓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她根本懒得理睬樊家盛,冷冷的看了樊家盛一眼,就从他身边离开了。
樊家盛怒气中烧,”卧槽,厉害啊现在!”
樊晓画呵呵一笑,”你还不知道她那点毛病啊,尽往跟前凑。”
樊家盛习惯了樊晓画的嚣张跋扈,也不当回事,问道:”刚怎么了啊?”
樊晓琴瞥了一眼杜晓的背影,阴阳怪气地说:”还能怎么样,当着我们的面秀孝心呗,假的让人恶心。”
樊家盛看着杜晓回到座位,皱了皱眉头,真的是这样?
郭东阳见杜晓眼眶微红,倒也不问,就说:”现在已经到了展品的倒数第二个了,这次没有太多展品,但大部分都是精品,的确是很有看头。”
杜晓往台上看了一眼,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便收回了目光,在手机上打字给郭东阳看。
——爷爷说我二叔私底下做虚假鉴定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她怀疑郭东阳所说的樊家动作太大指的就是这个事情。
果然,郭东阳点了点头。
杜晓又问——那这个温之舟的画来路不正你知道吗?
郭东阳面带异色,摇了摇头。
杜晓表示自己明白了,至于到底怎么个来路不正,她想她会弄清楚的。
就在杜晓和郭东阳刚交流结束,就听樊家祺上台说今日展品已经结束,由樊胜利将温之舟的真迹带上来。
所有人都屏息凝气的等待着,就见樊胜利招了招手,他的助理便带着手套,将画卷抱在怀中,走了上来,身边还有护送的保镖。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樊胜利亲自打开了画卷。
在画卷打开的那一瞬间,杜晓清晰地看到了一抹人影自画卷中飘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