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甜软糯的滋味,想马上把她吃干抹净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季钦让人去提车,正值深秋的夜晚渐凉,婵羽的薄针织衫不避风,被冻到缩了缩,季钦瞧见,绅士的脱下外套为她罩上。
别人的体温顷刻席卷,婵羽扯着边角,看身旁愈显精瘦卓绝的男人,赞叹道:“难怪跟过季少的人都对你赞不绝口,果然名不虚传。”
季钦弯腰捏她脸,气息交织。
“宝贝儿,你没见过的还多着呢。”他说的坦率,肆意在对方面前展现自己靡乱的情史,以他的身份,从来都不需要跟一个床·伴解释。
但恰好宠着,也愿意哄她,“以后这些都是你的。”
婵羽笑得眉眼弯起:“好啊,我看着呢。”
说话间,车到了,季钦先下去替她将副驾驶座的门打开,待婵羽进去,又从车头绕了圈,回到驾驶座上,眸色深深。
“别急,我们一样样慢慢的来。”
去的是季钦名下的酒店。
季钦梳洗完,坐在床上玩了会手机,饶是见过不少美人,在婵羽出来的瞬间仍有些被惊艳到——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婵羽没有洗头,但还是有几缕给淋到,季钦把她拉到怀里,接过婵羽手里的浴巾:“我来。”
还真像模像样的替她擦起湿发来。
眼见差不多,他俯首在婵羽发顶吻了吻:“真香。”缓缓的自背后将她抱住,声音黯哑,“宝贝儿,害怕吗?”
“害怕你会停下吗?”
“显然——不会。”
男人诚实道,细密的吻沿着发丝落到后颈,“别怕,都交给我。”
迄今季钦所有的表现轻佻,也别有温柔,可到真正开始,又似乎都是错觉,这个男人看似将姿态跟你放平,实则始终带着点高高在上的纡尊降贵。
说开了,就是少爷脾气。
向来给人伺候惯的,哪轮得到他伺候别人?
前半段还算温柔,慢慢有些按捺不住,季钦索性不忍,用低沉的声音说:“宝贝儿,放松。”行为却直奔主题!
旋即,他便顿住了——
“第一次么,宝贝儿。”
幽深的微光下,婵羽反手盖在眼上,疼得咬唇,季钦没有再动,弯腰在她眉心吻了吻,重复道:“宝贝儿,放松。这样我们都不好受,嗯?乖。”
接下去的动作体谅婵羽,倒是温柔了不少。
婵羽却是明白。
原来他是可以温柔的。
只是刚才不想那么做罢了。
季钦怜惜婵羽是初次,没多折腾她,两次后便不再继续,对方技巧乏乏,可意外的,自己还挺尽兴的,况且中途那个小插曲,令他心情颇好。
男人嘛,都有那么点劣根性。
季钦也不例外。
季钦替婵羽简单擦了擦,完事后,便懒洋洋的靠在床头,享受宣泄后的惬意,婵羽觉得浑身黏糊,想去浴室洗澡,这模样让季钦愈发满意。
真乖。
想着,就把她拦下,揽到怀里亲了亲,关切问到:“还疼吗?”
“有一点,但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季钦点点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扒着婵羽头发,“对了宝贝儿,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他第一次问婵羽名字,先前有无数机会,却偏生要选在这个暧昧的节骨眼。
“婵羽,好名字。”
季钦眯着眼,毫不吝啬的夸奖,“但我还是喜欢喊你宝贝儿,亲近——何况你可不就是我的宝贝儿么。”
说着,又亲了婵羽一口。
婵羽似不介意,也笑,刚经历过情·事,这笑容里糅合清丽和点点妩媚:“成,季少怎么顺口就怎么叫,不过我现在得先去洗个澡,难受。”
“去吧。”
门一关,季钦沉默的靠在床头,额发濡湿,眼眸深邃,俊美性感如一尊雕塑。
他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显然没将“婵羽”这名字,放在心上。
宝贝儿。
反正所有人都是他的宝贝儿,来来去去,人员交替,又何必特意费心去记。
婵羽出来时,已换回来时的衣服,头发吹得半干,微湿的贴着白里透红的脸颊,那双眼则清透盈水,依稀能盛下姣姣月辉,徐徐望来,瞧得季钦身下又是一紧。
她是来告辞回去的。
从来都是季钦让人走,碰到如此主动的还是头一遭。
季钦幽深着眼,沉默的看了婵羽许久,终是笑笑:“宝贝儿,你这副模样,路上可得小心了。”
“再见,季少。”
一阵很轻的脚步声过后,门再次被合上。季钦起身,不经意恰好看到床上那团红,顿住。
第一次。
也是第一次跟他滚完床单后,什么都没有讨,他自然也不会多提。
他的这任宝贝儿看起来一点都不蠢,理智得不得了,不可能是忘了什么的,估计是想放放长线钓条大鱼。
聪明,却也做得太明显了些。
可谁叫这饵的滋味着实不错,他还没吃腻,不介意上勾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