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钦。
这声可比“季少”顺耳多了。
“是我。”
季钦笑笑,拉过一旁的椅子在婵羽旁边坐下,“果然把我的宝贝儿累坏了。”
这又是谁害的?
婵羽现在脑子比较一根筋,没空想那些花花肠子,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季钦,笑容明媚得不得了,把好好的闺秀妆都衬出艳色。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季钦也不客气,瞧着婵羽笑得更傻更甜,坏心眼的伸手捏脸,“我可是拼死拼活工作才抽出的时间,要怎么感谢我,嗯,宝贝儿?”
“下次你来,我也给你煮面?”
“那太便宜你了。”
季钦这人素来想一出是一出,风风火火,但思及婵羽,此刻还在剧组,两人稍许亲昵了会,便放婵羽去拍戏了。
导演邀这尊大佛近距离去看,季钦却摆手拒绝,见那人神色为难,轻笑说:“该怎么来就怎么来,我就随便来看看,一凑热闹的。”
导演舒了口气。
季钦站得挺靠后,他不搞这行,可因为那些风流事,剧组倒来过不少次,拍戏过程更是瞧过不少,随便瞅了几眼,觉得挺没意思,转身想去角落抽根烟,有人就娇滴滴又羞答答的凑了来。
瞧了瞧,还挺合眼缘,便跟这姑娘一搭一搭的聊了起来。
季钦的风流是刻在骨子里的,看似玩世不恭,但世家教育和多年耳濡目染的渗透,又怎么可能只是个绣花枕头,偏生他又十分会说话,没一会,小姑娘被他逗的笑声灿灿,瞧过来的眼底满是痴迷,只差以身相许了。
婵羽打板后过来,恰好季钦不知说了句什么,那姑娘娇俏的轻晃季钦手臂,男人也不避让。
男的俊,女的俏,真是养眼的一对。
婵羽不出声,平静的杵在原地瞧了好一会,还是季钦抬头见到她,主动打的招呼:“宝贝儿,拍完了?”说话间,手还不忘在身旁人背上拍了两下,示意她走。
婵羽仿佛没见到小姑娘不善的目光,温柔笑笑:“没呢,马上还有一条,好了才结束,我是不是不小心打扰到季少的雅兴了?”
“没有,就随便聊聊,聊你的事呢。”
敷衍的谎言。
婵羽也不拆穿:“我有什么好聊的。”恰好有人在喊她,她弯着眼笑笑,清丽端庄,“叫我了,我得马上过去,那季少这边继续着。”
“去吧。”反复确认她眼中并无愤怒或者吃醋的情绪,正如表现出那么落落大方,季钦说不出心头是个什么滋味,“晚上一起吃饭,去我那边。”
婵羽想了想:“成。”朝季钦身侧瞧去,“这位就留着别走了,季少一个人在片场怕是会无聊,多陪陪她也好。”
她的确不甘心,哪怕方才季钦示意了,也不肯离去。
听婵羽这话,既高兴又屈辱,凭什么她一个玩物能对季少指手画脚,看季少这态度,将来还不是一脚踹掉!殊不知,自己连个玩物都不如。
小姑娘年轻、大胆、热情、奔放,也傻得很,对真爱白马王子啊仍抱有幻想,季钦这个男人的样貌家世简直是为她量身打造,方才一番交谈,那点玩世不恭的温柔更是令她动心不已。
婵羽一走,她立马黏上去道:“季少~”
“嗯?”
季钦低头,似笑非笑的视线幽幽落在小姑娘触碰自己的那条手臂上,不见半点怒意,却冷得要把空气都冻结了去,小姑娘撒了手,季钦这才勾了勾唇。
“听话。”威胁又危险。
那一点点的念头,被婵羽的态度和这人的不识趣搅得全熄了。
季钦点了烟来抽。
他承认他就是故意的,给颗甜枣又狠敲一棒子,就为了告诉婵羽,这场游戏里,他才是唯一的那位主导者!
也是叫婵羽对他好些,不然你很容易失去我!
季钦估摸着依婵羽的性格,会生点气,但不至于闹翻,一个玩物,谁给她的胆子来闹天闹地?届时他只消搂到怀里哄哄亲亲就好。
可现在看来,是他想太多。
婵羽从头到尾都平静的可怕,妈的演个大家闺秀还真入了戏,不仅容许他三妻四妾还要求他雨露均沾了不成?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季钦越想越气,他堂堂季三少爷,何时受过这种气?
季钦丝毫不显,面上笑得更妖孽,等婵羽全拍完,季钦一路没有说话,走到车边,猛地转身,报复性的把婵羽摁在车窗上。
吻得毫无章法又昏天暗地。
许久。
在婵羽感到窒息的前一刻,季钦总算把她放开,手指揩着婵羽唇间的津·液,强势的往她嘴巴里送,指尖捉住柔软的舌尖亵·玩。
他笑了笑。
“宝贝儿,你可真大方啊。”
或许也说不上来有多喜欢,就是婵羽这种将他往别人身边推的行为,挑战了季钦作为男人的权威,也激怒了他大脑里那根骄傲自负的神经。
婵羽被问得迷迷糊糊,答非所问:“你抽烟了?好呛。”
季钦一愣,眼底的晦暗退散,又笑。
“对。”
手指在婵羽脸上徐徐抚过,他的指甲长出来了些,还没来得及修剪,侧了侧,轻易便能让底下人这张脸皮开肉绽。
宝贝着呢,这可舍不得。
他可是季钦啊。
高兴的时候宠上天,不高兴的时候踩到泥里也不会多看一眼,现在他还算高兴,那就让他的宝贝儿继续在天上飞几日。
至于何时落下来,摔得有多惨……那些都是不高兴时候的事了。
季钦收了手,用唇顺着吻过安抚,温柔似恋人:“晚上想吃什么呢,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