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
这个称呼叫婵羽直接泪水决堤,抽泣着抬头:“你已经……很久没有叫我……宝宝了。”她着实委屈得紧,方才告白时胡搅蛮缠的勇敢,丁点全无。
贺延川低声:“嗯,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婵羽胡乱的抹着眼泪,一边试着弯了弯唇。
贺延川俯身,指腹落到少女脸上,薄茧轻触细腻的皮肤,那滋味妙极:“宝宝,喜欢我会很辛苦,让我们都好好再想一下……”
婵羽急促的抢答:“我不怕辛苦,我都想了快四年了!”
贺延川笑了笑。
他又何尝不是呢?
手指沿着泪痕一路游走至少女唇边,在上头点了点,贺延川说:“那就让我再想一想,乖,阿婵——再给我点时间。”
许是被唇间温暖所惑,婵羽点了点头,又觉得这样不够,把门钥匙往贺延川手里一塞。
“给你。”她眼里有繁星点点,“我等你。”
还不够。
婵羽又补充:“一辈子。”
贺延川这次是情真意切的笑了,恰似春来。
贺延川说的“给我点时间”,真的就是“点”。
那日后,两人关系缓和不少,似乎又回到了婵羽小时候那会儿,过后没几天,贺延川那边又事得出门三天,婵羽老大不愿意的嘟嘴,还是妥协。
“那你手机要一直开着,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不许不接。”
她现在比小时候还要霸道,简直要爬到人头上去,贺延川也不生气,笑笑说:“好。”
婵羽又啰嗦的叮嘱了几句,自己手机刚好响了,她也不避嫌,就当着贺延川的面接起,零碎几句,贺延川可以推出,似乎是她班里男生生日,约她一起去。
婵羽客客气气的拒绝了,挂断后,发现贺延川一直看着她。
婵羽歪了歪脑袋。
贺延川问:“不去玩么?”
婵羽摇摇头:“不去,要玩真心话大冒险的。”
“嗯?”
婵羽回:“就是一个游戏。”
贺延川自然是知晓这个游戏的,他像想到什么,勾着唇笑了笑:“那个人心仪阿婵?”
婵羽点点头,提起这个,似乎还有些头疼,但还是点点头。
贺延川又问:“阿婵不拒绝?”
他深邃的眼底密实的藏着试探的小心谨慎。
婵羽表情幽怨,切着盘子里的牛排泄愤:“那个人又没有挑明,虽然大家都有目共睹了,但如果我主动拒绝的话,万一对方否认,又好像很自作多情一样,但是真的很讨厌,爱脑补,还老是得意洋洋的,觉得我也对他有意思似的——这个年纪的好多小男生都这样,不喜欢。”
她忽然抬头,跟贺延川视线交汇,笑起来。
“贺叔叔这样的就刚刚好,嗯,我很中意。”
贺延川眼中徐徐漾开熹微笑意,浅不可见,声音平和道:“阿婵。”
婵羽笑声清脆:“假正经。”
——往后无数次的事实证明,贺延川这个人还真的是假正经。
贺延川离开的第二天,婵羽在学校里出了点意外,伤到了腿,尽管不严重,看着还挺骇人的,她自己不说,管家还是把事情跟贺延川汇报了。
是以,男人原定三天的行程,瞬间被腰斩。
贺延川回来时晚上十点多。
婵羽把画室送给贺延川后,也没再折腾个新的,只是简单在房间里绘点素描,贺延川进门时,她正披散着一头黑发,懒洋洋靠在床头,露出受伤的腿,膝盖半曲,隐隐可见裙下春意。
就这么有一笔没一笔的在画板上勾勒涂抹,唇边还泛着浅浅笑意。
婵羽见到他,把画板一搁,脸上有喜悦也有疑惑:“贺叔叔,你不是后天才回来吗?”边说,边想把腿往被窝里藏。
“别乱动。”贺延川大步往前,“我都看到了。”
婵羽僵硬着身体,横竖都不是,只能讨饶的朝贺延川笑笑。
贺延川坐到床边,可算确认婵羽大腿上大片红多是红药水的痕迹,底下的伤并不严重,饶是如此,他还是微微粗了蹙眉。
“贺叔叔。”婵羽面色微红,支起另一条腿要遮。
贺延川伸手按住:“别动。”他面容清冷矜贵,说出的话却带着戏谑,“十四岁的时候冲到我房间见了我脱衣的样子,现在只是被我看一看腿就觉得不好意思了?”
他笑笑:“小女孩长大了啊。”
婵羽耳根都烧着了,象征性的挣了挣,却叫贺延川看到她大腿内侧也有一道红痕。
很浅,和雪白肌肤对比鲜明。
那里没有被发现,自然也没有被处理。
这可真是个不可言说的位置。
贺延川怕弄疼她,没有贸然去抚摸婵羽伤口周围,却一个拐弯,滑入到她双腿之间,温柔又不容抗拒的分开,小姑娘被他突如其来的孟浪举动弄懵了,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贺延川指腹沿着那道红痕摩挲,抬头问:“疼吗?”
婵羽的眼睛水润润的。
贺延川知道那不是因为疼,用指甲挠了挠那处,重复道:“疼吗?”
婵羽迷茫的摇摇头,又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反悔的点了点头。
这到底算“疼”还是“不疼”?
贺延川低笑一声,眼底的光完全暗下,他单手覆盖到婵羽眼前,另一只手却在腿间侧了侧,分开她的双腿,婵羽不由自主的轻颤。
贺延川又笑,这次,那笑声似有些悠远。
婵羽被他迷得迷迷糊糊的,根本抽不出神细想。
下一秒——
像毛笔扫过她的腿,手指挪开,换了温软湿热的触感落在那处,还有吐纳的呼吸,意识到那是什么,婵羽像被吹起的气球,膨胀到整个人都快炸裂了。
呼吸犹在。
那人还在那处,贴着少女大腿内侧,不放过她的又亲了口,语气诱哄。
“好了,乖,宝宝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