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也不能站在大街上说啊,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我再慢慢跟你说。不过阿青你也别太担心,事情肯定没有你想象地那么糟。”温弦一边说着一边拖着萧明青往前走。
萧明青被温弦一番没头没尾的话搞得心烦意乱,哪有心情关注他带着自己去了哪里,跟着走就是了。紧随他们而行的王府侍卫们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通通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
在醉仙楼的雅间坐下来,萧明青急急问道:“到底什么事,温弦你快说!”
“阿青,我跟你说过的,豆豆很小就被一群猴子抱走了,自小跟着它们在山里长大。直到陛下捡到他的时候,豆豆除了长相和人相似,行为举止就是一只小猴子,不会说话也听不懂人话。陛下对豆豆很用心,还找了人专门教他,但是豆豆不是一个正常孩子,起码现在不是,他的概念里就没有爹娘这样的存在。所以阿青,你先别管豆豆认不认你这种事,他和你玩比什么都重要。”
这是温弦之前和儿子相处得出来的经验,告诉他你是他爹他娘没有用,豆豆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爹娘,他的世界里只有他喜欢和不喜欢的人,喜欢的很重要一个条件就是陪他玩得开心。
见萧明青直直盯着自己看,眼睛一眨不眨,也不说话,温弦又道:“阿青你别怕,太医说过了,豆豆的进步很快的,才半年多点的时间,他的语言能力已经追上两三岁的孩子了。”
萧明青抬起手,用力握住温弦的手,低声道:“我什么时候能见到豆豆?”温弦的信报喜不报忧,他对儿子的现状的确是了解不足,不过那是他的豆豆,他是什么样萧明青都觉得是最好的。
“也许下午就可以了,我给宫里递了消息,那位很想见你的。”不用说,那位就是萧睿,温弦不敢说出有关他身份的任何词汇,只能这样指代了,那可是他们不可或缺的大靠山。
萧明青闻言松了口气,原来萧睿在宫里,难怪萧明川给他下诏书这么痛快。
随即,萧明青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皱起眉头,趴到温弦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温弦愣了愣,释然道:“阿青,你放心,你的王府已经收拾地差不多了,等母妃来了京城,直接就能住进去,你不用担心他们会碰面的。”萧明川就是加班加点,也得把萧明青的王府弄出来。
“谁准你叫母妃了?”偷偷摸摸了好些年,眼看就要转正了,萧明青不大习惯。
“为什么不能叫,我们儿子都快七岁了,我娘想喝媳妇茶都想得要疯了。”侍卫们被安排在了左右两边的雅间,屋里一个多余的人也没有,温弦用力抱住萧明青,深深地吻了下去。
醉仙楼的两位亲热起来就差点忘了午膳,正在坤宁宫用午膳的萧明川却被一个和他们有关的安排搞得很郁闷,正在朝着顾渝抱怨呢。
“阿渝,你说父皇是不是多此一举?他要见萧明青,他们一起用膳不就好了,叫鸾鸾也陪着,我们就在坤宁宫。要是母后不乐意,也可以过来,何必非要凑到一起,他也不嫌别扭。”
顾渝胃口很好,萧明川都放下碗筷了,他还在捧着碗喝汤,顺便提醒他道:“当着父皇的面,二哥还是叫声皇兄比较好。母后不会过来的,他也不会允许我们不过去。”
萧睿的心思,顾渝隐约能猜到几分,他就萧明青和萧明川两个儿子,当然希望他们兄弟和睦了。不说好到普通人家兄弟的程度,起码不能吃个饭都不愿意碰面,那也太尴尬了。
“父皇为什么不喜欢伯伯?”萧岭好奇地问道,伯伯是鸾鸾的父王哎。
萧岭这话一说,萧明川马上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什么抱怨的话都不说了。他怎么能让萧岭知道他和萧明青兄弟不和呢,这不是存心给儿子制造不好的榜样吗,萧岭以后也是要有弟弟的。
顾渝喝完汤,朝着萧岭招了招手。萧岭笑嘻嘻地走过去,挨着顾渝坐好。
“岭儿呐,你父皇不是不喜欢伯伯,他们是小时候闹了点小矛盾,还没和好呢。”萧岭太小了,又是天生温柔的性子,只怕理解不了萧明青和萧明川所谓的相性不合。
果然,萧岭茫然地眨了眨眼,不解道:“他们闹了什么矛盾?为什么没人道歉?”
“因为你父皇喜欢喝甜豆花,伯伯喜欢喝咸豆花,他们都觉得对方不可理喻。”真要顾渝说,萧明川和萧明青也没多大的矛盾,全是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毕竟他们分开的时候也才十多岁。
萧明川无语地抬眼望了望天,对顾渝信口开河的本事佩服地五体投地。
“为什么不能让御膳房做不一样的,父皇和伯伯都好奇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