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刚并不知道张建中急着上厕所的真正目的,只以为,他急着跑去扣喉。你张建中喝得也不少了,怎么倒了那么多人你却不倒?你的酒量就那么了得?还应该是有什么肮脏的手法,只要不让你离开视线范围,你就别想能得逞。
张建中知道他是不会放自己离开了,干脆就坐在凳子上。
“喝吧!你慢慢喝吧!”
他觉得坐下来要比站着好了许多,或许,这通道弯曲了,虽然,胀得小腹有点痛。
那书记说:“你也豪气一点,一口气把这六杯都喝了。”
陈大刚说:“湿湿碎啦!”
他拿起桌上盛汤的大碗,随手把剩在碗里的汤泼在桌下,然后,一手拿碗,一手拿杯,一杯杯把那六杯酒都倒进碗里,几乎就倒了一大碗,便像电影里“临行喝妈一碗酒”的架势,“咕咚咕咚”把酒都喝了,而且,还一滴酒不洒。
“好,好!”
除了张建中,所有的人都鼓掌。这掌声把其他桌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那些零星小战斗也随之停止了。
那书记说:“可以啊!到底是主攻手啊!”
书记当然不服气,也想放几句狠话,但看看自己这边的人,似乎也没哪一个能那么壮,镇得住场。
那书记问:“怎么样?这个回合谁赢?”
书记说:“打个平手,按规矩,张党委也没少喝。”
“但这豪气就不够了。在气势上,我们是占上峰的。”
“你可别忘了,我们习惯于反败为胜。”
“狗屁你反败为胜,还是我让你反败为胜!”那书记也不客气了,喝了酒,谁不跟谁客气,你边陲镇一直算计我们临镇,不是我们不够智慧,那是一直让着你们,给你们一点主人的面子。
这会儿,杀得性起,那还管得那么多了。
“再倒酒,我跟书记喝。”他也当仁不让了,一则摆明跟你拼了,一则也让陈大刚缓口气,再有酒量,也不能一口气喝下去。
这边倒把张建中弄惨了,陈大刚把酒喝了你还不能离开,他便翘起腿,用一一条腿压住另一条腿,然而,这一压,宝物儿却胀了起来。不胀似乎也不行了,这一胀,一则还更力关紧闸门,一则也延长了出水的线路。
“张党委怎么不说话了?不会是醉了吧?”那镇长很有一种挑起事端的意思。”
张建中回了他一个笑,表明自己还能听到他的话,还清醒。
“我们喝一杯怎么样?”
一听这话,张建中不禁打了一个饱嗝,就觉得一股气往上顶,忙运了气往下压,这一压,似乎把尿也压到闸门口,立时又把气提起来,感觉胄一阵翻江倒海,又咽了一口口水。
那镇长问:“你怎么不说话?”
张建中用劲由上往下抚摸自己的胸口,急又由下往上抚摸,手就在那一会儿上,一会儿下。
陈大刚见张建中这副模样,觉得应该乘胜追击,就对阿欢说:“再把酒倒满。”
那镇长见陈大刚连这机会也不给自己,高兴地说:“好样的!”
那书记说:“就你这种精神,完全可以提拔使用。当个党委完全没问题。”
张建中一听此话,站了起来,问:“就凭喝酒?”
那书记笑了笑,说:“各俱所能,喝酒也是一种工作能力,球打得好也是一种工作能力,他具备了两种与人不同的特长。”
那书记说:“我们临镇不缺干活的人,但缺他这种有特长的人。”
陈大刚很是得意,说:“你把我调去临镇工作吧!”
“你舍得从县城跑到我们那穷地方去?”
“只要你要,我就去。”陈大刚斩钉截铁地说。
张建中“哈哈”笑起来,说:“你还当真了?”
“至少,我比你强!”
张建中指着阿欢又倒满的酒,说:“先把酒喝了。”
“我还怕你吗?”陈大刚又把一杯杯酒倒在盛汤的碗里,你等着,我靠自己的能力当了党委,看你还怎么跟我争?看娜娜的老爸还有什么说的?到时候,你张建中就会被打回原形。
他说:“我也借这碗酒,我感谢书记对我的器重!”
临镇的书记说:“只要是千里马,总是会被发现的。”
“就为你这句话,我喝死也要喝!”
他一仰头,又“咕咚咕咚”喝起来,毕竟,这一大碗酒不是开玩笑的,毕竟,刚才喝了一大碗,隔离那么短的时间,陈大刚只感一股气顶上来,忙压了下去,因此,喝得没刚才那么豪气,后面半碗酒洒了一些出来。
张建中会放过他吗?
“你的酒洒了。”
“这一点算不了什么吧?”
那书记说:“张党委,不用那么计较吗?”
那镇长说:“我替他补上。”
他端起自己的杯,说:“没那么这一杯吧?”说着,把酒喝了。此时,临镇书记镇长都认为,张建中再把三杯酒了下去,肯定不行了。因为,他站也站不稳总在那摇晃。
书记挺身而出,说:“我也帮张党委喝一杯。”
那书记说:“不行,刚才镇长不是帮。你要喝,我再跟你喝。”
张建中对书记说:“没事,我还行。”
说着,又摇晃了一下,有酒精的作用,但更多是尿憋的,把这三杯喝下去,再不上厕所就不行了。他也学陈大刚,把三杯酒倒碗里,一沉气,喝了。然后,把碗亮给大家看,手里还拿着碗,就急着向厕所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