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乔的话，还是给他们做了个心理准备，虽然不知道她的意图是什么，但是杨莫宇还是打从心底感激她的情报。

无论是真是假，都敲响了他心中的警钟，告诉他，他们即将面对的，是何等厉害的玩家。

这顿午餐，真是食之无味，全因为他们的心情被清早的事情影响，又被苏乔带来的消息扰了心神。

不仅仅是他们，李尚越和徐有文也是在警局忙的焦头烂额。

从大早上七八点，到现在的午时十二点，那帮子被他们从学校带走的家长，还死赖在警局，不肯走。

“我说警察同志，你们都知道凶犯是谁了，为什么不抓了他？”

熟悉的妇人声音传来，嗓音尖锐刺耳，那些昼夜忙得飞起的人民警察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那个孩子是无辜的。”

李尚越这句话，一个上午说了千百遍了，那群家长就是不信，还死赖着不走，真是让他头大如斗。

最终，还是局里一个安抚技能满分的年轻警官，用尽了浑身解数，才将他们给送走，回到局里时，整个人被汗湿透了。

“小黄，谢谢你啊。”

黄警官喝了口水，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忙说道：“李队不用和我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要说你可要加油把这个案子破了。”

李尚越笑着点点头，天知道他的笑容有多勉强。

这还是他工作了十几年来，遇到的前所未有的难题。

他拿着一沓纸张，封面空白，但是翻开后的一页，最上面写着标题。

‘青兰高中事件’。

徐有文坐在他身边，压低声音：“事情还是被压了下来，李队，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我知道。”李尚越一捶桌子，愤愤道，“我也想快，可是我们没有头绪啊。”

“但是，我自从上次去见过杨莫宇后，知道了一件事情。”

他语气低沉，双目中暗沉，似有暗涌在里面翻腾。

“在他们的身后，有一双手正操控着他们，掌握着他们的性命。”

“而那个神秘的家伙，却是我们都无法触及的存在。”

徐有文自然懂他的意思，满脸无力和颓废，直勾勾地望着他：“难道我们真的要放弃吗？”悲剧仍在上演，难道他们就要止步于此吗？

“不！”李尚越咬着牙，眉头死皱，“即使我拼上自己的老命，我也要找出凶手。”

他脑中闪过杨莫宇的身影，他看了一会纸，缓缓开口。

“我过一段时间，再去找杨莫宇聊聊。来，我们去看昨天没看完的监控录像，我就不信邪了！”

徐有文在看了好几天的录像后，像是放弃了般，随口说道：“难不成真的和杨莫宇说的一样，那个真凶不是人类。”

“连你也信这种鬼神之说？我想凶手听到你的话之后，一定在某个暗处笑掉了大牙吧，别啰嗦，来帮忙盯着。”

徐有文叹息了口气，端起有些凉的咖啡喝了一大口，顶着两个黑眼圈，满目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