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发出阵阵轰鸣,车轮疾速飞转,在车后留下滚滚浓烟,根本不做停留,朝着钟剑的方向追了上去,另一辆车紧随其后,经过那名士兵身旁的时候,前轮突然划过一道弧线,从他的脑袋上碾压了过去。
钟剑以普通人根本无法达到的速度狂奔,周围没有任何掩护体,最近的街道大楼在几公里之外,以他的速度只有三分钟才能跑到。
在他身后吉普车穿破铁丝网,已经迅速追了上来,不断拉近距离,咆哮的引擎声仿佛在耳边炸开,吉普车再次猛然加速,直接朝钟剑的后背撞了上去。
钟剑就好像身后长了眼睛一般,突然一个灵巧的侧翻,吉普车从他身旁冲了过去,在交错的刹那,钟剑手中火光闪现,“砰!”银色左轮火舌喷射,驾驶员的脑袋炸开一个大洞,身体倒在方向盘上,车子发出刺耳的刹车声,车身不断打转,划过道道尘烟。
文森急忙控制方向盘,将驾驶员从车门推了出去,一只脚不断在离合器,刹车,和油门之间移动,好不容易重新掌控住车速。
钟剑一击得手,不做停留,继续朝废墟狂奔。
另一辆吉普车也赶了上来,哒哒哒……激烈的子弹让空气升温,打在钟剑的身旁。
钟剑咬着牙,表情狰狞,额头被碎石打破,鲜血划过右眼,将他的半边脸染成血色,让他看起来有着别样铁血的魅力,几乎被子弹追赶着一路逃命,每踏出一步都是跟死神在赛跑。
文森咬着雪茄,神情亢奋,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我看你能逃到哪里?死吧!死吧!!!”
钟剑不断的变幻着身形,毫无预兆的突然改变方向,忽快忽慢,却依旧无法摆脱两辆车的追捕。
两辆车并驾齐驱,开始从两侧合拢,将钟剑包围,发动机的轰鸣声,和轮胎摩擦地板的刺耳声音,不断打破着夜色的宁静。
文森一手控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掏出手枪,手臂探出车窗,随手一抬,瞄准了钟剑的后脑,钟剑好像感应到危机一般,突然变速,砰!火光闪现,子弹在钟剑身旁激射一道尘土。
另一辆吉普车朝地上狼狈的钟剑撞了上去,钟剑就地一个侧身翻滚,再次躲开。
驾驶员在方向盘用力一锤,一脚踩在刹车上,车轮在地面上犁出一道黑色印记,猛地跳转头,就在这刹那,钟剑像是发狂一样的朝朝车子冲了过去。
“嘣!”的一声,高高跃起,身体重重落在挡风玻璃前,充血的眼睛狠狠的盯着驾驶员,在他身旁就是“秃头”,此刻他已经气绝,身体被撞烂了,半截身体还悬挂在车顶。
驾驶员猛踩刹车,企图将钟剑摔出去,钟剑一手抓住秃头的身体,另一只手握着银色左轮瞄准驾驶员的脑袋不断射击,子弹打在防弹玻璃上,发出叮当脆响,根本无法打穿。
车子再次加速,曾S型左右摇晃,钟剑在车上不断颠簸,几次差点摔了下来。
这辆车的机枪手从车顶探出身来,拿着手枪准备朝钟剑射击,只是身体晃动太厉害了,无法控制住枪口准头,气的不断大骂。
突然钟剑身后两道刺眼车灯直射而来,文森发了疯一样,将油门踩的最大档,迎面朝自己队友的车撞去,他的玩命行为把车上的两名大兵吓傻了,驾驶员拼命的打转方向盘,两辆车插身而过,发出刺耳的摩擦碰撞时,两车半边车身都被严重损毁。
吉普车惯性向前冲刺了几十米,骤停下来,车上的机枪手来不及躲回车里,从车顶飞了出去,地上滚了十几米才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看样子是活不了。
驾驶员喘着粗气,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他将前后车灯打开,目光四处打量着,却找不到钟剑的身体。
“碰!”文森从另一辆吉普车下来,一瘸一拐走来,脸上阴沉着可怕,怒吼道:“他在哪?他在哪?!!”
驾驶员语无伦次回应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文森发现在车后拖延着一条深深的血迹,难道被卷进车底了,他蹲下身看去,只是车底一片漆黑,看不到什么情况,应该死了吧?没有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活下来。
他大喊着:“混蛋,给我滚下来,拿手电看看车底!”
驾驶员手忙脚乱的从车上下来,拿着探照灯朝车底照去,入眼就看到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脸上的肉几乎磨损干净,只剩下骨头,他强忍着作呕,松了口气,道:“他在这里,已经死了。”
他话音刚落,那具尸体从车底掉了下来,一把银色左轮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砰!”子弹从他嘴巴射进,身体后仰重重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