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拔刀,钟剑已经冲到他的跟前,钟剑恨他狐假虎威,一拳打在他肥腻的脸上,捕快后仰倒地,血从口中喷出,钟剑顺势拔出他腰间的雁翎刀,一道银光扑散开来,何超然只感觉胸前一阵冰凉,身上的长袍至上而下被刀光撕裂开一道长长豁口,将他干瘪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吓得尖叫起来,瘫倒在地。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脖子上架着一把长刀,心跳咯噔一下,身体吓得不停哆嗦,结结巴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那姓邵的大胡子一看似曾相识的情景,头皮发麻,原本还有几分幸灾乐祸,让同僚给自己报仇,却没有想到钟剑这么大胆,连府尹公子他也不放在眼里。
自己上司被钟剑一拳打得昏迷不醒,这里属他的职位最大,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道:“钟剑,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以下犯上!”
钟剑手中刀一摆,柔声道:“抬起头来!”
“咔咔!”何超然牙齿直打架,微微抬头,哀求道:“好汉,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好汉饶我一命。”
钟剑问道:“你是何人?”
何超然脑袋空白,只是一个劲的求命,邵大胡子道:“他是应天府府尹的大公子何超然,你识相的最好赶快放开他。”
“哦,应天府尹公子,可有功名在身?”
“没……没……”
“可是在官府任职?”
“没……”
“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是……钟剑……”
“错!我乃大明王朝驻守南京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世袭百户钟剑是也!你一无功名,二无官身,三无朝廷意旨,居然敢袭击官差,你可是打算谋逆吗?!”
“啊?!”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钟剑,不知道他唱的哪一出,到最后怎么成了别人的不对,不过说的也没错啊!
“哟!师傅,好热闹,打架怎么不叫上我?”
李锦睿骑着马走来,何超然一看熟人哭喊道:“锦睿,救我!!”
李锦睿从马上下来,走到他们身前,笑嘻嘻道:“我道是谁,这不是何家的公子吗?你怎么得罪我师傅了。”
何超然脸抽搐,心中暗骂道,有关系不早说,打打杀杀的好玩么?
“误会,误会!我只是跟钟师傅开个玩笑,今日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钟剑冷哼一声,将刀从他脖子拿开,俯下身,阴狠道:“你是穿鞋的,我是光脚的,要是哪天你想不开,还想跟我开玩笑,钟某舍命奉陪!”
何超然重重松了口气,连忙道:“不敢,不敢!”
说完,他狼狈爬上轿子,催促道:“快走!”
轿夫抬起轿子,赶忙离开,地上衙役相互搀扶着,惨叫紧随其后,大约走了百米,何超然探出头,尖声喊道:“姓钟的,今日何某受你之辱,日后必将你挫骨扬灰……怎么停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