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叹了口气就道,“按理说我们也该请的,不管留不留一样的血,可从名义上说还是兄弟,不请也怕人捣脊梁骨。所以我和孩他爹的意思就是不请帮忙,到时只叫人来吃饭就行了。可是婶子你知道我家那个管事的。”王氏说的逗趣,还特意下巴点了一下杨初夏才又继续说,“她拦着不让,说他们只会来捣乱,还拉着我和他爹,分析了好大一通,愣是把她爹给说动了,然后他爹就去找公爹说了,公爹也没说什么。”
“噗……”一听这里有杨初夏的手笔,理正婆娘就笑了,然后点点头,“你呀,还不如你家管事的。那丫头是个有主意的,听她的没错。再说了,上次因为二房那事都闹上公堂了,你们就是不请他们别人也能理解。这过日子就要自己舒坦才行,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等明日把你那公爹叫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行了,这位不管以前怎么着,那都是亲的,抹不掉。至于其他的,隔了几层了,完全不用理。”
“嗯,婶子说的是,我现在可不就听我家管事的呢。”王氏说完,自己都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吃完夜饭,新房里就留了杨大安带着杨青童住着,杨青瑞照例跑去叶子安家。
王氏母女三个则回到了老杨家,只等明日把东西彻底搬干净了,就把门锁了,以后轻易就不过来了。
只是睡到半夜的时候,杨初夏猛的听见一声轻响。她挣开眼睛侧耳细听了一下,似乎有人在动她家的门。
杨初夏眉头促起,看看身边的王氏和杨夏云,轻巧的下了床。刚走到里间通外面的房门口,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既而脸色一变,忙以袖子禀住了呼吸,又悄悄的摸过一旁靠着的小铁锹,轻轻的拿在手里。
等那门轻轻的从外面打开的时候,她就一个铁锹敲了下去,只听那人哎哟一声。竟然是个男人的声音。
“哪来的贼子,竟然赶来偷东西,我打死你个毛贼!”杨初夏的动静有些大,虽然因为捂着鼻口,说出来的话不太清楚,却已经足够惊醒里面的王氏和杨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