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扬冷哼道：“我已经答应你和何奕离婚了，你也该满足了，至于我喜欢谁，你管得了吗，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我狠毒？还不是被你逼的，那个蓝佳根本就是特地去整成和吕晓相似的模样来勾引你的！”孙倩倩近乎咆哮帝道。

王一扬笑，“我喜欢和谁上床还轮不到你管！滚！”说完一脚踹到了孙倩倩的肚子上，孙倩倩大叫起来，捂着肚子痛苦地在地上扭成一团，鲜红的血迹从她身下流出，“啊……不！我的孩子！”

“你当初怂恿我对吕晓下手，现在变成这样是你的报应。”王一扬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地望着地上的女人，这个和自己有诸多牵连的女人，先是和他一起策划害死了自己的初恋、第一任妻子吕晓，随后又和他一起整垮了蛮横的大小姐、第二任妻子何奕。现在王一扬只要一看见她，心里就充满厌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吕晓看着眼前近乎真实的一切，觉得很不可思议。大概是出于愧疚感，她走过去想扶起正在痛苦挣扎的孙倩倩，然而，弯下腰却扶了个空，一下子从孙倩倩的身体间穿了过去。

吕晓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虚拟的存在，她对于他们来说，早就已经死了。

眼前的画面再次出现了变化，回到第一个梦境中孙倩倩从水中爬出来的时候，她手捧蓝灿灿的戒指走过来，长发几乎将整张面孔遮盖，忽然风一吹，黑色长发飘飞起来，露出一张布满水草的浮肿面孔……

“啊！！！”吕晓惊坐起来，眼前一片漆黑，摆动的窗帘间露出一点淡淡的月光。

“别怕，我在呢。”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吕晓感觉身躯一暖，落入了一个人怀抱。

原来刚才是一场梦。

“夜，能不能把灯开了？”

“好。”井夜行一手握住吕晓，一手摸索开关，很快床头的灯亮了，昏暗的光晕下，他看到吕晓惨白的脸，不由抬起头摸了摸她的脸颊，发现上面都是汗。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井夜行问道。

吕晓“嗯”了一声，钻进井夜行的怀里，忍受了一天精神折磨的内心终于在一场噩梦后崩溃了，积攒已久的泪水从眼眶里滑落，有恐惧，有愧疚，还有难过。

“夜，我做了坏事，我好害怕。”吕晓呆呆地望着窗外摇晃的树枝，双手牢牢抱住井夜行的身体。

井夜行轻轻拍打了几下吕晓的后背，柔声道：“那不是你的错，有我在，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你。”

吕晓有想过把戒指的事，以及心里复杂的情绪告诉井夜行，但是害怕因此影响在他心里的形象，所以一直忍着没说，而井夜行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鼓励她，给她安全感。

吕晓不知道这一夜是怎么入睡的，只知道第二天醒来头枕着井夜行的手臂，他的白色睡衣胸口有一片地方还湿润着，应该是自己的泪渍吧，吕晓擦了下眼角，果然还留着一些未干的泪水。

“你醒了。”井夜行也睁开了眼角，吕晓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昨晚情绪失控了，你的睡衣都被我弄脏了。”

“没关系。”井夜行惺忪的眼眸微微一笑，像此刻从窗户里照进来的阳光一样温暖，吕晓看的一时失神，直到井夜行凑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