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从那日起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方言一直嚷过叫过歇斯底里过,疯过绝望过,吼着我有奥克的秘密,让我见家主之类的,奈何方云做了错事,哪敢让方言出去?万一方言把自己做的事抖出去怎么办?
毕竟,变异雄虫颇受重视!
但是方云做梦都没想到方言那么绝,居然自残容颜!
医虫来的很快,额头微微见汗,真是祖宗啊!三天不闹就不能活了是不是?
方言静静的躺在床上,感觉整个身体轻飘飘的,以前就不是很利索,如今连坐起来都费劲了。脑袋时醒时昏,偶尔想想事情就疲累的受不了,睡得昏天黑地不知时日。如今,他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可是,还有好多好多事没有做。
比如鞭打奥克,比如那个变异崽子到底怎么回事,比如撒播小黄/片让自己名誉扫地的罪魁祸首还没有死!
“方言这个样子多久了?”虫医狠狠得皱眉。
方云有些心虚,眼神闪烁,幸好站在医虫后面,不然真不知道如何掩饰自己狼狈的样子:“谁知道啊,一天闹闹腾腾的,也不安心吃饭,还得哄着,估计是昨个夜里非得洗澡,折腾了我一身水,也凉着他自己了,我摸着有些烧,才吓得赶紧叨扰你的。”
说的好听,把责任都推到方言的任性上了,毕竟,方言以前确实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潇洒肆意。之前方云还延误过方言的病情,虫医检查再三,忽然发现方言偷偷往他手边放了纸条!哎呦,怎么办?
当没看见?这屋子到底有没有古怪或监视器之类的?之前故意顺着方云的意可以说成是没看出来,如今可不行了,方言一看就是病好几天,而且都病入膏肓了。方家雄虫多,医虫也多,若是其他医虫来看,肯定东窗事发!
交给方云?更不行了,这货会不会拿着“纸条”威胁自己当同谋,一起谋害方言呢?方言就算死也比虫医有价值,再说了,方言得势时所有高层几乎都喜欢他,就算如今对其失望至极,也还有几分怜悯在的,虫医后怕连连不敢犯险。
最后,犹豫再三的虫医接下了烫手山芋,悄悄的收入袖子里,趁着方云没注意,虫医捏了捏方言的手,让他放心,而方言后知后觉的看了眼医虫,目露感激之色。
方云不停的走来走去:“医虫,他怎么样了?严不严重?”会不会一命呜呼?最好如此,免得夜长梦多。
医虫不敢大意,斟酌了一下才开口:“身子都掏空了,眼神浑浊,脑子也烧坏了,估计也就一两个月的事儿了,上头对他也算仁至义尽,你好好盯着,让他走完最后一程也算圆满了。”
好啊!方云脸色微微发红,想笑不能笑,总得装装样子:“他……真可怜。”
虫医起身,拿起医疗器材放入光脑,方言脸上的伤是指甲挠的,又细又长,虫医看过方言的手了,上面残留一些血迹。对自己狠的虫千万别得罪,老话总有几分道理。虫医咳咳两声:“这种伤用高等治疗仪十来秒就能恢复如初,以后,像这样的小事不用找我,也不用上头劳心你说是不是啊?”
哈哈,医虫也希望方言死啊!方云兴奋的点头如捣蒜,开心极了:“是是是啊,谁说不是呢,家族提供给方言的那些药剂……是不是也……不能浪费啊?”
虫医皱眉:“当然要继续用了,这是上头的意思。”
方云立即会错了意,以为虫医不敢明着附和自己的意见,等药剂在黑市上脱手赚了钱,再分一份给虫医,相信他拿了好处必定会三缄其口,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方言都快死了,还每天服用那么珍贵的药剂,简直暴遣天物,还不如给我用。呃,舍不得啊!这就是命。
方云想到这里恶毒的目光凌厉的扫了一眼方言,虫医瞧着了,不着痕迹的发发抖。
虫医离开以后心有余悸,赶紧找医首去了,方家规矩森严,不能越举。
家主知道后,发了条信息给方二少,方二少优哉游哉的走着去看方言,方言确实不好了,脸色发青,但还不至于脑瘫什么的,之前虫医那么说,是怕自己转头一走,方言就被方云害死了。
方言背后垫着枕头,愤恨的目光紧紧盯着地面:“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方二少挑眉:“让你在这里一是给皇室一个交代,二是保护你,这点无需质疑。”
“可方家也不是铁板一块,今儿的药剂我还没喝呢,”方言并不在意药剂,他这样说是想让方二少处死方云罢了,眼角湿润的方言终于忍不住揪住了方二少的袖子:“奥克他……奥克他……他的事到底……”
“你听我说,这都是误会!”
方二少把外面发生的绝地大反击娓娓道来!说的绘声绘色,连方言的气色都好了几分,甚至拍手叫好。
因为小黄/片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皇家颜面尽失,席凌俩口子闭门不出,美名其曰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