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濂……”听到费云帆毫无商量余地的话,紫菱流着泪喊着楚濂的名字,却完全不知道还能够说些什么,只能无助的把头更深的埋进楚濂的怀里,不停的哭泣着。
“云帆,”汪展鹏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也是多年相交的好朋友了,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你有你自己的骄傲、你自己的尊严,你又何必拉着紫菱跟你一起在痛苦的深渊里沉沦呢?你就放过紫菱、也放过你自己吧……”
“汪展鹏,”费云帆冷笑着说道:“我劝你就别白费心机了!怎么,你以为汪紫菱跟我离婚,你就能从费氏集团捞到好处,就能挽救你那从自己女儿手里抢到的、处在破产边缘的东展公司了?你别做白日梦了!我跟你说实话吧,这辈子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拉着汪紫菱一起!”
“费云帆,你这个疯子,你竟然打着这样龌龊的主意,”楚濂突然失控的大叫道:“哦,我的天啊,我到底应该要怎么办?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呢?我为什么要生活的这么痛苦呢?”
“楚濂,楚濂,”紫菱紧紧的抱住楚濂的腰,口中不停的叫道:“你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这个样子,不要这个样子啊……”
傅文佩轻轻的推了一下白吟霜,把白吟霜从自己的怀里推了出来;而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傅文佩看向紫菱与楚濂的目光竟然充满了愤恨。
“楚濂……”白吟霜讷讷的叫着楚濂的名字,看着楚濂与紫菱那种恋恋不舍、生离死别的样子,眼中不由自主的流下了泪水——白吟霜深深的感觉到,楚濂与紫菱之间,是她永远都无法插足进去的情意绵长……
费云帆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嘲讽的说道:“看来,你们两个已经完全不在乎这是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了呢?可是,楚濂,你别忘记了,我跟紫菱还没有离婚!就冲你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我就可以去法院,控告你们两个通奸。”
“费云帆,”白吟霜突然眨了眨眼睛,又抬起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愤怒的盯着费云帆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楚濂、这么说紫菱啊?你知道不知道,失去了紫菱,楚濂的心中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难过?你怎么可能体会那种失去至爱的感觉?你知道他是多么的羡慕你能够娶到紫菱为妻吗?他因为你的腿,而忍着心痛把紫菱让给了你,而带着我到处去漂泊,到处去流浪,却怎么都不肯再回到台北,回来这个让他心伤、心碎的地方?现在,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回来了,你为什么还要如此的折磨他?费云帆你还有没有心?你不过是断了一条腿,楚濂却是碎了整颗心,你的伤痛如何能与楚濂相提并论?今天若不是看你躺在床上,我真想给你一巴掌!”
“有本事你动云帆一下试试!”费云舟面色铁青的站在病房门口,冷冷的说道。
费云舟的话,成功的把众人的目光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汪展鹏,”费云舟冷漠的看向汪展鹏,嘲讽的说道:“你做的好啊!带着这么一群牛鬼蛇神来,如此的羞辱、逼迫我的弟弟,你可真是我的‘朋友’啊……”
“云舟,”汪展鹏的脸上满是不忿之色:“我……”
“云帆!”跟着费云舟一起进来的张雅芙突然冲到费云帆的病床前,不停的呼唤着费云帆的名字:“云帆,云帆……”
“云舟,”张雅芙扭过头,对着费云舟喊道:“你快过来看看,云帆的情形不对!”边说边按响了费云帆身边的急救铃……
费云舟赶紧冲到费云帆的身边,这才发现费云帆不知怎么搞的,竟然突然之间就变得口眼歪斜,嘴角亦流出了口水,呼吸几乎微不可查……
“云帆!”紫菱突然尖叫着扑向费云帆,抓住费云帆的双肩不停的摇晃道:“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云帆……”
张雅芙不顾身份的一把推开紫菱,怒道:“云帆这个样子,你怎么还能这么晃他?”
“我……”紫菱委屈的小声说道:“雅芙阿姨,我不是故意的啊!我……”
楚濂抱住不停颤抖的紫菱,对着张雅芙怒气冲冲的说道:“雅芙阿姨,你身为一个长辈,怎么可以这么欺负紫菱这么善良、这么无辜的女孩子呢!”
“雅芙,”骆心怡也是一副指责的样子对着张雅芙说道:“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紫菱毕竟还要叫你一声阿姨的!”
这时,听到张雅芙按玲而急速赶来病房的医生匆匆走了进来,拨来众人,掀开费云帆的眼皮,仔细观察了一下;又环视了一圈病房里的众人,微微的皱了皱眉,冷静的说道:“马上送手术室吧!”
听到医生的话,费云舟的心里一惊,接着就赶紧和张雅芙一起与随同医生而来的护士,推着费云帆的病床走出了病房,赶往了手术室。
看到费云帆被送往了手术室,而费云舟、张雅芙夫妇竟然招呼都没跟自己打一声就走了出去,汪展鹏心中不悦;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没有丝毫反应的青芷,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是最终没有说出来,只是冷哼了一声,便一甩手,当先走出了病房……
看到汪展鹏也离开了病房,沈随心等人也陆续的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