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先与妾说明白些。”就知这男人不会老实。您手倒是搁哪儿呢。
“非是本殿托病,而是……”紧贴她背脊,灼热吐息钻进慕夕瑶耳蜗。“西路全军。”
全军?慕夕瑶眸子倏然圆睁,能蔓延扩散至全军,战场之上,还能是什么?“您打算借口疫情?”boss这气魄,是不是太雄壮了些?
微凉指尖自她衣襟下摆钻入,才一碰触,便叫慕夕瑶浑身起了战栗。正欲探手阻拦他继续作怪,却被宗政霖抢先料到她动作,提早一步出声胁迫。“这会儿若是乖些,本殿保准不真就动了你。”未尽之言:若是这会儿不叫他亲昵一番,待会儿多么没脸没皮的事儿,这男人做出来她都怨怪不得。
男人嗓音带着愉悦,微有黯哑。慕夕瑶已然抬起的手腕,犹豫再三,还是乖乖放了回去。“殿下您不可出尔反尔。”声气儿娇娇弱弱,抵不过他强横,便想着装可怜讨好。
“嗯,依你便是。”话是这样说,舌尖却卷了她肉肉精巧耳垂,宗政霖凤目微合,只觉指尖探到的丰软顶端,随着他隔着兜衣碾磨挑弄,已然硬挺有了些湿滑。
“今儿穿得哪件兜衣?”小女人未曾给诚佑断奶,如今也是汁水丰盛,经不得他碰触。偏偏他最爱便是她一双沁着乳汁的绵软,乳尖尖儿挂着白生生圆滚滚的露汁,这靡艳情景,宗政霖看了便绝难忍受得住。
若是胭脂色绣了富贵牡丹那件儿,如今右边那朵最大的花苞该是比旁的色泽暗沉。或是鸳鸯交颈那副,恰好能润了一只鸳鸯眼珠。宗政霖眼前浮现诸多欢好时慕夕瑶挂着小兜儿,被他折腾得花枝滴露的情形,手上动作便越发使了三分力道。
特意摩挲过湿湿滑滑的雪峰,男人语声暗哑,显是与她调情。“本殿指尖描摹,是鸳鸯或是花蕊,嗯?”
越发不正经!才起身几时,这男人又兴捉弄于她。
“瞒着不答?也罢,本殿自解了看个清楚。”真就摸到她后颈,若不是慕夕瑶急急出声,系带便得散开了去。
“都不是的。”脸蛋儿通红,小手捂在他大手上,整个耳廓烧得红彤彤莹润可人。恰好被宗政霖瞧见,便搁了下巴在她颈窝,舌尖轻轻拨弄。
“主动交代了便放过娇娇。”两样都没猜中,宗政霖不以为意。这会儿六殿下满脑子作想,都是娇嫩珊瑚珠子似的乳尖儿,到底隔着何物叫他心痒得紧。
小脑袋埋在他臂弯,闷着声气极是难为情说与他知晓。“九州春色的碧桃花。”
“春色”“桃花”。无端就让宗政霖想起另一处美景。那催命的地儿,尤其与之映衬。“转身与本殿瞧瞧。”气息已然不稳,男人腿间异动终是惊扰了一味避让,再是没了后路的女人。
“殿下!您还与妾说着话呢。”这疫情是能随随便便糊弄的吗?想要瞒过众人耳目,难如登天。“老爷子那头您就瞒不过去。”十几万大军,不说元成帝那头,便是各路人马都能给您传了个遍!
“被本殿抓在手心,”手中动作示意他所言非虚,六殿下浅笑出声,“娇娇变笨了。”欺瞒?他从未想过。既是疫情,便是真真实实一场震惊四野之大变。他要做的,不过是强行打破两军持久对战之局面,越早返回盛京,夺嫡对他越是有利。
慕夕瑶心下剧震,恍惚着被他翻了个身,眼中犹自带着惊悸。
“殿下……”为帝之人,果然心性狠绝非常人能及。
“怕了?”两指夹住她蕊尖,宗政霖眼底带出探究。像是她若敢退却,便是要被狠狠责罚。
怕了?她怕了吗?眼前男人这般****威压在她身上,她所怕何来?怕他对她放不开手?慕夕瑶美眸眨了眨,眼中闪过精明。
无非是觉得跟他相比,她终究还是及不上他冷硬决断。真要论起这事儿利弊,她与他一条船上坐着,他说行,她又何必矫情着为他麾下将士白白叫屈。
再者说,她就不信宗政霖舍得手下五万私兵!那可都是他真金白银砸出来的铁军,死伤那么一二十人,她就能再开一间五扇门面,三层阁楼的佳艺坊!
“殿下您别想着唬妾。妾可是知晓,疫情也分轻重。不同的人,便是同一种病症,未必就会同一个症状。”小手爬上他下颚,软软嫩嫩的掌心包裹住宗政霖英朗冷峻的面颊,突然就狡黠笑了开来。
三月融雪,春花展颜。小女人一弯水眸亮晶晶映着他身影,宗政霖便被她水汪汪的神情涤荡得慢慢柔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