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是我自愿的。”
当年她救他,是她心甘情愿的。在莫讫皇宫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不可自拔了。
北欧炎弘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她。
夜风徐徐东逝,温存而又静谧的两人宛若是执子之手的恋人,相互拥偎,彼此终老。
曲尚歌本是要来向他讨个旨意的,看到这一幕,很果断地转了身。
“王妃,不是要找王爷吗?怎么又回来了?”冬晴没看到里面的情况,不解地问。
她耸了耸肩,“本妃是个明白人,王爷等了多年,盼了多年,终于等来了心心念念的人,你说,本妃该去打扰吗?”
看来,她要想办法离开了。
冬晴皱眉,“那王妃怎么办?”
“趁今夜,我再去找找圣物在哪里。”
冷幽堡一直在暗处盯着她的行迹,她一离开,他立马就去禀告了北欧炎弘。
此刻,他在轩墨坊。
“王爷,王妃今天想出府,但被府丁拦住,刚刚又去了临月居,不知为何又折反而回,如今应该是回了锦颐院。”
她刚刚去了临月居?
执笔的手一顿。
她看到了。
“本王知道了,今天晚上传她到冷霄殿侍候。”
半刻钟之后。
“王爷,王妃说她身体不适,伺候的事……”冷幽堡擦了擦汗,在北欧炎弘压迫的视线下,一字一句道:“王妃说伺候的事就请公主先代劳。”
代劳?
哼,冷袖一扬,转身走了出去。
冬晴守在锦颐院,内心无比紧张。刚刚冷侍卫来说让王妃去伺候王爷,可王妃此刻应该还在找圣物,如果他再来,她要如何装下去?
正焦急间,听到门口传来声音。
“王爷?!”
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脸上尽量保持平静,向他行礼。
北欧炎弘一眼就看出她面上的慌乱,冷笑一声,进了里面的闺房。
冬晴想阻止已是来不及。
房间里没有人。
他坐在桌沿,压低着眼睑,声音很沉,“王妃呢?”
“入、入、入厕去了。”
入厕?
“那本王就等等。”
冬晴紧张地捏着衣服。
一个时辰过去。
“王妃莫不是又迷路了?”
冬晴听出他话外之意,脸上紧绷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怎么办?
又一个时辰过去。
“作为下人,主子不见了,就是失职,来人,拖下去杖责三十。”
冬晴被拖下去。
很快院外就传来乱棍闷打声。
曲尚歌回来的时候,冬晴已经受刑到一半,整个后背血淋淋一片,份外恐怖。
“冬晴?!”她急忙冲过来。
“王妃,王爷……小……心”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曲尚歌把她小心抱下来,不敢碰她后背,只得两手平行抬着她进入房间,放在床榻上,取出毛巾给她擦拭,又拿伤药给她涂抹。
自始至终,她都没看北欧炎弘一眼。
帘帐一放,她转过身,用手帕一指一指擦着血迹,满脸冰霜,“王爷想出气,大可以冲着我来,伤了本小姐的人,后果只有一个。“
本小姐?
冷眸危险眯起,“王妃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倒是不知道,在王爷眼里,我是什么身份?”她冷冷看着他,诡异讽刺。
暴风雨欲来,两个人,一个深沉阴戾,一个冷若冰霜。
冷幽堡担忧地看了曲尚歌一眼。
王爷好久没这么生气了,久到他都忘记,王爷曾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令人闻风丧胆还是地狱魔鬼?邪王是踩着万骨尸颅走出来的一代鬼神,他若想让一个人死,那……
他咽咽唾沫。
王妃今夜能活过来吗?
北欧炎弘很沉默,脸色阴冷,他走到她面前,一点一点挑开散在她脸颊边的头发,指腹抚摸着她眉际那朵梅花,唇贴下来,落下一吻。
“这朵花很漂亮。”他的声音低沉。
曲尚歌却有种毛骨悚然之感。她退后一步,眯着眼冷笑,“王爷请出去吧,妾身今天没空陪你。”
“幽堡。”
冷幽堡立马出来,“爷。”
“把她扔出去。”
这个她,冷幽堡当然知道是谁,走到床边把冬晴从床上拖下来,作势就要扔到门外。
曲尚歌怒不可遏,“你敢?!”
掌风一起击向冷幽堡,冷幽堡躲闪间把冬晴丢在了地上。
她的衣衫一掠,眼看就要碰上。
北欧炎弘却是轻轻松松,毫不留情地伸出一脚,把她踹到了门外,“想让她活着,今夜就不要违逆本王。”
她狠狠捏着手指,“王爷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