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的笑意渐逝:“会!”莫之城捏着她下颚,低头薄唇就压了下,炙热的呼吸扑面而来,他辗转厮磨的亲吻着她,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
——会不会很累?
——会!
铃兰闭眸,任由着他亲吻,她呢喃着:“再不起来真要迟了。”
他毫不顾忌:“迟了就迟了,就是想抱着你多睡一会,怎么抱也不觉得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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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晨心下还是惦记着在nightcity所遇见的那个女人,但介于那个场所,白宇晨私下瞒着叶胜寒前往nightcity,为不惹人注目,他并没与白母一起前往,而是坐在那天同一个位置上等待着,期盼与那个女人再次相见,几日下来,仍旧是扑空。
汤沛将资料反馈给莫之城:“这次上次您让我调查那个与听雨小姐一起玩梭哈的男人的资料。”
莫之城从文件袋中取出,一览而过,汤沛在他身旁继续汇报道:“他就是白宇晨。”
莫之城眼底的微光一闪而过,抽取出那份材料,看着照片上的男人,他意味深长的一笑,又问道:“这些天他一直都来赌场?”
“是的,”
“而白母是赌城的常客,前些日子一下输空上百万,白宇晨有时在赌场实在忍不住,上前插手为白母赢回了不少本金。但我看得出他本意不在赌,倒像在等什么人。”
“那继续盯着他们。”莫之城点着头,顺势将那份资料轻放入碎纸机中,只听见‘滋滋’清脆的声响,瞬间捻成粉碎。
叶铃兰趁着白天外出的时间,偷偷与叶胜寒在云江楼上会面。这里的游客永远拥挤,接踵而来。他们站在横栏前,四处是人流穿行。
铃兰双手插进大衣的口袋,站在南江最高的标志性建筑物,她眺望着眼前的丽景,新年前夕,迎来一阵寒潮,阴雨天气也令人心情不觉得沉淀。
冷风吹拂凌乱她额前的发,她轻声将莫之城对付秦书记的计谋全盘汇报给叶胜寒。只是那一刻,她脸色几分踌躇,在莫之城面前伪装已久,有时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叶胜寒侧目的看过她,见她脸色沉下,他担忧的问起:“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铃兰微微慌乱的神色落入他眼底,却不想女人轻掩过,只问道:“叶少,我刚刚和你说的那件事,你怎么看?”
“莫之城步步为营,很有自信胜券在握。‘城投’那块地他拿下,项目投资若成功,‘天城’发展会更突飞猛进,势如破竹。”叶胜寒径自分析道。
铃兰低声问:“那叶少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不能让他得逞,想办法破坏他的计划。”叶胜寒的视线渐远,可铃兰的目光已凝滞着,她轻咬着唇瓣,只觉得冷风拂过,吹的令她全身寒嗖嗖的。
——不能让他得逞,
——想办法破坏他的计划!
她轻掩着眸子,才发现自己在风中微微的颤栗着。直到男人的咳嗽声拉回她思绪,她看着叶少握着拳心,抵在鼻尖,不停的咳嗽:“咳……咳……”
她凝眉,立马扶住他身,关切的问道:“怎么回事?”
“支气管炎,小毛病。”
“咳嗽多久了?”
“没多久。”叶胜寒回望着她,只一记浅浅的笑,安抚似的应着她。铃兰低头,这才看见自己正握着叶胜寒的手腕,兴许刚刚她有些急切,可她又怔着:“叶少,”一声轻喊自她唇边漫出,她恍然若失,只听见叶胜寒低声应答:“我在。”
“叶少!”她喊着,好像只有这样这样,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才能拂去她心底的慌乱:“叶少…”
“我在!”
“叶少!”
“我在!”
“叶少!”她的眼底已覆着朦胧的雾气,却仍旧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喊着。
他说,他在。
她抬眼看着他,望着这熟悉的容颜,这个曾住在他心底十七年的男人。她曾说,只愿这一生回首,不虚度,不后悔。
她要为他夺回他想要的东西,她心甘情愿,所以这一切都是她的选择,可是,她害怕,那个男人,不仅钻进他的身体,却还要牢牢的,拼命的钻进她的心里。她害怕那种失控的感觉已侵蚀她所有的意志,甚至在动摇叶胜寒在她心里十七年的感情!
十七年,她心中念念:“叶少!”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