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城一怔,冷弘文如此说,他知道一定是有下文,而且这个下文是与听雨有关。
莫之城隐约的笑起:“干爹,您说!”
“那些股票对我冷弘文来说也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死时也带不走,我唯一惦记和挂念的是我家听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果然!
年少的时候那丫头就习惯他罩着她,莫之城欣赏她,却没有男女间的情爱,更没有那种心跳复苏,如鼓搏击的感觉。
莫之城一下就怔忡,诧异的是,这么多年来他唯一一次心跳加速,竟是那个女人含泪的告白!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将“我爱你”诉说的那样缠绵悱恻,
她是爱他的吧,那时她哭的鼻子红通通,一双眼睛像是滴出了水,她跪在他身边时,用一种低到尘埃的姿态仰慕着他,而她的声色轻声悦耳,字字珠玑,她的唇瓣微微的萦合,那眼中闪烁着最真诚的光华:之城,我爱你……我唯一能与那些女人相抗衡的只有这颗爱你的心,我不能抹去曾经十七年的暗恋,已成的事实无法改变,我却希望从今往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像我这样深爱着你,在我二十五岁后的每一年、每一天、每一秒中都这样深深着爱你,无怨无悔……
当场他就控制不住的上了她,逼着她为他亲吻,她吻遍他的全身,青涩而柔软的,那样感觉太美妙,太销hun,而他整个身体舒畅的近乎疯狂,他知道他不爱她,却无法控制不住,拼命想要她的冲动!
他久久的沉默,在冷弘文看来是一种默认,冷听雨坐在父亲身边,适时的拿过他手中的茶杯,冷弘文继续道:“你今年也三十四了,如今大仇已报,也立了基业,是时候考虑成家了。到了我这个年纪,渐渐就会明白,名义场上的事,一朝得意,万众景仰,风光无限,可那都是虚的,终有一天还是要回归家庭,年纪大了,便渐渐明白,有妻子和孩子的地方才叫家,和他们一起,才是天伦之乐。”老人字字箴言,言语间凝聚着一种智慧。
莫之城淡淡的笑过:“警记干爹的教诲。”
“考虑下和听雨的婚事,这才是你还我最大的恩情!”
冷听雨垂首,浅浅的笑了,老爷子朝他施压,以老爷子的威望,莫之城不会不正视,迎面看见的是他沉下的目光,
莫之城沉默了片刻,还未等他开口,冷弘文已道:“晚上是我寿宴的宴席,你先回房休息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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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不尽的筵席,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莫之城拿捏起酒杯,原本周旋的如鱼得水,应对自如的酒宴,那些场面上的功夫,也有厌倦的一天。
倘若不是冷弘文的寿宴,他想他会中途离场,会厅里的空气里夹杂着香水和酒香,缠绕在一起,莫之城浅酌轻饮,摇晃着手底的酒杯,冷弘文领着他,向各位来宾介绍,莫之城谦和恭逊的应对,
在场的宾客都知南江的夜城堪比与拉斯维加斯媲美,而他已是最年轻的赌王。莫与冷家的婚事,在外人看来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
莫之城笑了笑,宴席一半的时候,他一个人去了露台,吹着夜晚的凉风,星光下,他的轮廓冷峻,英挺,有一种说不出的迷人,他昂首饮尽杯中的酒液,
而南江外郊,晦涩的地下室里,黑暗,阴潮。
闭塞漆黑里,隐隐听见女人的咳嗽:“咳,咳,咳……”
女人紧紧的抱着自己,攥紧胸前的被褥,隐忍的声色里,凄凄惨惨戚戚。
叶铃兰不知睡了多久,眼前已是昏天地暗,地下室的房间里,连窗户都没有,她不知何时天明,何时地暗。
铃兰微微的睁眸,她的世界已像是眼前的漆黑一样昏暗,她缓缓爬起,枕边还落得一丝湿漉,她又在梦境里哭醒,眼角只剩干涸的泪痕。
铃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她怀孕了,那里已蕴着一个新的生命。当医生告诉她时,她惊了,铃兰喘息着,这个孩子是莫之城的。她想过彻底的决裂,却无法放弃这个生命,女人干的起皮屑的唇瓣,微微颤着,
她没有收入,所有的积蓄全为那个男人定制了西服,她把房子低价卖了,她流落在外,连家都没有,甚至与最亲近的亲人,也被她毁的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