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
看着怜衣依旧是面容都不变的神色,云茴也是摇了摇头,退了下去,留下怜衣一道孤寂身影独坐窗前。
或许此时怜衣悲伤的源头和云茴所想有些小出入,但那悲伤,却是由心而发,不是为了外面那道所谓的圣旨。
而是仅仅为了那个自己爱的男子,就算是怜衣真的那么大度,真的是顾全大局,可是,当亲手把自己的爱人和自己的姐妹送上床榻时,还是不免在此独自伤感。
怜衣轻轻的告诉自己:今夜,是给自己悲伤最后的权利,今夜过后,自己依旧是以前那个怜衣,依旧是那颗棋子,只是真相,离得越来越近了。
……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次日一早,按照宫里的规矩,当晚侍寝的嫔妃是要第一时间去给皇后请安的。
虽是平日里的请安礼都是或多或少有着,但若是有事,也是可以推脱的,用在今日,却是无法了,所以,就算是怜衣,也得去走一趟。
至于昨日,本来是安排怜衣侍寝,这第一个请安的人,也当是她的,却是被那道突如其来的圣旨打了个措手不及,实在让人惶恐。
所以,所有嫔妃也就凑齐在今日,由着皖诗绫侍寝之礼后,前来参拜,如此也不算是失了礼数,毕竟,怜衣当晚按照彤史记载,也是没有见红的。
皇后娘娘端坐首位,和上次一样,岚妃和涵妃都是屈居二位,皖诗绫倒是比之上次多进了位数,今日是坐在了涵妃的身边。
以往本来依着皖诗绫婕妤的位子,便是可以和香茹一样,同坐一排,只是念在其尚未侍寝,所以便是未曾拘泥,此次已经是真正成为了圣上的女人,自然是不能推脱的。
“今日是皖婕妤贵为圣上嫔妾的日子,按照宫里祖历,是必须要来朝拜的,如此倒是扰了各位妹妹休息了。”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祖宗规矩不可废,再说了,能够如此早间来此,也是清爽神怡的!”怜衣悄然一看,说话的竟然是香茹,只是其依旧是眉眼低低,也不知道这番话是受了谁的意。
“茹儿就是这般过谦,也难怪圣上喜欢你的好性子!”皇后略带赞赏的看了一眼香茹,语气带了些许赞叹。
香茹在这宫里说不上得宠,但其身份是宫里人的不传之秘,所以就算是其没有什么背景,但有着圣上的偏照,倒也是安稳无虞。
依着宫里人的性子,若是没有身份背景,没有家世,还妄想在这宫里保住自己的位子,可谓说是痴人说梦的话了。
所以,香茹此时能够稳坐在这婕妤的位子上,除了当时圣上的偏执,剩下的也就是香茹不争不抢的淡泊性子,否则,哪还有活至今日的道理。
“可是,这不是前日晚上便是开始侍寝了吗,为何今日才召见各路嫔妃呢?”怜衣心中咯噔一下,这,该来的,也终于是来了。
眉眼轻轻一挑,怜衣心中了然,说话的这位,正是当初和暮雪菲要好的一个,不过因为家世原因,倒是只得了个答应。
此时的她正坐在暮雪菲的身后,想来刚才那话,也和暮雪菲脱不了干系的,果然,见到众人都是稍有避讳这件事情,暮雪菲自然是沉不住气的,柔柔开了口:
“这,嫔妾倒是听说,前日晚间是怜衣姐姐侍寝的,这,怎得昨日会出了那般事情呢,害我们姐妹差点就误了祖制。”
怜衣心中冷冷一笑,好大一顶帽子,轻描淡写的便是将自己的罪过放大到了祖制上面,若自己真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此时不是有理都说不清了吗?
“暮姐姐了然,是妹妹的过错,此处妹妹与之各位姐姐赔不是了!”
或许是觉得怜衣的态度出乎了心中的意料,暮雪菲莫名的有一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多了一种使不上力的挫败感。
“哟,怜衣姐姐这是做什么,这或许是圣上不喜欢姐姐这种类型,也说不定呢?”暮雪菲眉眼都是带上了笑意,看在旁人眼里,倒是好一副姐妹情深的和谐画面。
“够了,圣上的事情,哪是我们能猜得的,此时怜衣已经着纸降为了答应,也是受了罚了,此事也就此掀过了。”
就在暮雪菲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皇后却是开了口,言语间倒是有些维护怜衣的意思,如此倒是让怜衣看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