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傲阳行事难测,这次无人知晓他为何会出城,也不知为何突然回来,只是见到一众人都面色疲惫,都下意识不敢多问。
段傲阳也因此对刺杀一事愤怒不已,休息好就加派人手,查找幕后凶手,原本在很早前,隐约间,他始终觉得,自己背后有一只无形的黑手,再不停的兴风作浪,翻江倒海,可此人隐藏的太深,饶是他这么久以来,不断的命人查探,最终都只是找到一些细枝末节。
而更让他感到心惊的是,此人很多时候能够料敌先机,甚至对摄政王府的行事也极为熟悉,对他也极为了解。
原本他也曾怀疑林绯叶,可又觉得林绯叶不可能如此做,否则当初也不会救自己,林绯叶要杀他,太简单了,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可到底是谁,如此针对他,他一时心头估摸不定,细数朝中对头死敌,那些人联合起来确实不容小觑,可绝对不至于让他一点把柄都抓不住。
段傲阳为此事焦头烂额,内心越发的沉重,而就在他如此无奈之际,病愈的段潋月终于找上了段傲阳。
如今的段潋月,面色虽然略显憔悴,但也恢复了不少血色,显得更加楚楚动人,看来恢复的很好。
见到段潋月,段傲阳也就将心事抛开,面色稍霁,道:“潋月,你来了。”
“恩,潋月见过皇叔。”段潋月的目光有些幽怨,声音空灵。
若是一般人,被她这眼神扫过,定然魂飞天外,飘飘然起来,不过段傲阳心志坚定,并未有过多异常,打量了段潋月一番,点点头平静地道:“这么快就好了,很好,看来恢复的不错,找本王何事?”
段潋月有些气恼,依旧幽怨地道:“皇叔,自从潋月病好了,你还未来看过我呢,今日我特意来看看你,你就不耐啦,是不是不想见潋月?”
段傲阳眉头微挑,揉了揉眉心,道:“你该知晓,本王前几日外出,突遭刺杀,此事甚大,一时没顾得上。”
段潋月自然也听到此事,倒也没有继续纠缠,反而一脸担忧的道:“还好皇叔没事,这些贼人实在是可恶,不敢明着来,就知道使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真是该死。”
“无妨,本王又非第一次见。”段傲阳摇摇头,耐着性子与段潋月闲扯。
段潋月将此事放下,这种大事,她知道段傲阳有自己的行事作风,她也插不上口,转而面带兴奋地开口道:“皇叔,潋月说过,等潋月病好了,一定要陪在皇叔身侧的,不知皇叔何时给潋月一个新的身份,潋月再也不想一直躲躲藏藏了。”
段潋月说着,目光有些暗淡,好几年了,她最初因为心病,整个人浑浑噩噩,而如今大梦初醒,却已经物是人非,也知晓如今自己的身份见不得光,尤其是在摄政王府内,更是个禁忌的存在,这让她异常难受。
她只想光明正大的活在人前,不想一直被高墙大院锁住,她想生活在阳光下,可以交自己的朋友,可以见自己喜欢的人,可以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