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梦醒,发现自己依旧身陷囹圄,虽然段傲阳对她照顾有加,可她依旧感觉如同坐牢一样,度日如年。
段傲阳似乎看出了段潋月的小心思,眯着眼,佯装讶然地道:“潋月何出此言,你如今病好了,只需回到自己府上,自然会有人细心照料,往后想如何就如何,谁又能阻你?”
段傲阳此言一出,段潋月就面色一愣,旋即面色微变,道:“皇叔要我走?”
“你本就有家,离王虽生性闲散,可毕竟是你兄长,又岂有不照顾你的道理,你让本王给你换个身份,又有何用。”段傲阳依旧面色平静。
段傲阳的话直指核心,让段潋月的满腔算计瞬间落空,不由一脸难以置信地道:“皇叔,你怎么这样说,潋月不想回去,也不想在见到那些人,潋月只想一直陪着皇叔,潋月知道,之前犯了大错,也让皇叔费心,可往后,潋月一定不会任性。”
段傲阳一时有些头疼,段潋月这心思,岂能瞒得住他,早在段潋月病情转好时,他就察觉到段潋月的那点儿女心思,所以后来他有意避开,也渐渐冷落对方,却没料现在段潋月光明正大的找上来了,而且将心思摆了出来。
一时间段傲阳有些为难,话一旦说的太重,他又担心段潋月承受不住,病情又会复发,毕竟据温书墨所言,段潋月的病虽然彻底好了,可情绪上不能太过反复,否则,大有可能复发。
叹了口气,段傲阳柔声道:“潋月,我自小看着你长大的,虽身为你皇叔,可也一直将你视作亲妹妹,你如今这是何必,还是先养好身子,然后回去吧,皇叔答应你,你若有事,尽可命人通知本王。”
段潋月面色一僵,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段傲阳,良久才激动地道:“不可能,皇叔,你对潋月的心思,难道真的只是兄妹之情,我不信。”
段潋月彻底凌乱了,她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心意,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如何能相信。
仔细想来,段傲阳为她做的事情,就算不是段潋月,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觉得段傲阳的话极为荒谬。
你若无心,又为何对我这般好?
你若无意,又为何一直锲而不舍的照顾?
你若无情,何苦为此不惜让所有人都误会,而不去辩解?
段潋月内心一片茫然,瞬间不知所措,被段傲阳的话彻底的惊呆了,口中反复说着,“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在骗我,你有难言的苦衷对不对?”
段傲阳见段潋月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心头一跳,担心段潋月又因此受到打击,搞得最后神志不清,旧病复发,当即道:“潋月,醒醒,别胡思乱想。”
“皇叔,你。”段潋月清醒过来,有些不知所措,张口结舌,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眼眶一红,晶莹的泪珠在眼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