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待到明日,怕是有不少人上门拜访,你只管挡着就是,若是人手不够,让小刀侍书侍剑她们来帮忙,把润雨也叫出来跟着学,别老闷在院子里。”陆华浓摸摸下巴,“若是有官员的妻妾来请润雨饮茶,就让她去,给她准备几套行头,别丢了本王的脸就是。”
润雨此前还只是陆华浓的侍妾,所谓侍妾,就是合同工,活照干,却没有名分。不过几日前陆华浓一时兴起给了她名分,如今她是奉阳王正正经经的妾了,若是有幸为奉阳王府添丁,做上如夫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奉阳王府与其他的王府一样,一位正妃两位侧妃,这三位可都是要上玉牒的,必须要天子点头,事后天子还要封个诰命,其他的妾室陆华浓自己做主就行了。如今奉阳王府总算是有个正经的妾室了,这让陆成充满了希望。
“学着点罢,以后这些事少不了。”陆华浓鼓励道。
陆成闻言直点头,几欲老泪纵横——他的眼泪素来不怎么值钱。
奉阳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陆华浓慰问完总经理陆成后,打算继续当甩手掌柜去逍遥逍遥,比如洗个三温暖、按个摩儿或者招个妓什么的,刚走开没几步,他余光一扫,被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复又退了回来,拿起一个包装有些破损的东西,打开了外盒,只见里面放了个巴掌大的小瓷盒,瓷盒上镶了颗不小的明珠,说是夜明珠可能有些夸大了,但桂圆仁一样大小的海珍珠也是少见了,总归值个千百两银子。打开瓷盒,一股香气扑鼻,只见里面装的是不知名的膏状物体。
陆华浓问陆成,“这是什么?谁送的?”
陆成翻了翻册子,找到了瓷盒的原主人:“应是工部员外郎施大人送的珍珠雪花膏。”
“珍珠雪花膏?”陆华浓挑眉,“这礼倒送得新鲜!本王要这个作甚?莫非是听了消息,送给润雨的?”
陆成想了想,纠结了一小下,靠近几步,低声道:“王爷不记得了,这位施大人好龙阳,朝中不少官员与他关系暧昧,不太被人看得起。”
陆成虽然说得隐晦,陆华浓却是明白了,这个姓施的工部员外郎是个天生的受神,大约是靠着屁股左右逢源的。此人靠脸吃饭,自是对自己的容貌颇为在意,可他送这玩意给自己,莫非是以为自己没了武功只能出卖色相了么?
“他是什么出身?”
陆成看似老实,其实也有一颗八卦的心,比如此时,他对这位声名在外的施大人的出身很是清楚:“出身贫寒,并非士族,五年前参加殿试得了进士出身,之后便进了工部,如今做到员外郎的位置。”
区区进士出身,出身贫寒,却能留京,这位施大人本事不小啊。要知道卫国虽然也是三年一次科举,但举荐制同样有效,便是走科举这一途的也大多是有些背景的,而进士出身每届有一百人,这位施大人既没背景又非头甲,却能留京做官,可见“功夫”了得啊。
“记着此人。善趋炎附势、逢迎讨巧,也是个人物。”陆华浓将手中瓷盒交给小刀,道:“选个精细的盒子包装好,这玩意儿是本王给贵妃娘娘的谢礼。”
女人都会为化妆品痴狂,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也不会例外。
没过几日,弘王的请帖到了。
马车行到邀月楼前,龟奴上前询问,知道是奉阳王的马车,便引着马车走到另一个门口,直接驶了进去。
待驶到一处院子前,车停了。早有花枝招展的姑娘守在门口,见人到了,连忙迎着进了院子,上了阁楼,弘王已经到了。
陆华浓刚一进门,就有人笑闹:“奉阳王迟了,可要自罚三杯!”
陆华浓抬眼看去,除了李正李立几人,一个都不认识,大约都是弘王身后的宰相的门生以及吏部的一些官员。
到场的人不少,奉阳王不能自降身价,于是便还是摆着面瘫脸。
只听李立笑道:“奉阳王身子还未大好,连陛下都恩准他休养,你敢灌他酒?”
上次几位皇子聚会,陆华浓就曾装醉过,几位皇子便以为他已无大碍,此时李立这么说,是给陆华浓面子。
陆华浓朝他点了个头,到弘王的下首坐下。
今次倒是没让小倌作陪,各位大人身边跪坐着的都是美貌姑娘。陆华浓刚一坐下,一个妙龄少女就挨了过来,又是倒酒又是夹菜,看得陆华浓在心中感慨,古代的服务业更不容易啊。想到府里那一群没大没小的丫头,比起这些花娘来要幸福得多了,他不由得对身边的姑娘和颜悦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