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不如死。这可是大劫,可得好生小心着,可有支会些什么人暗中助她?”
芷卿回道:“有,南禺山山神帮着看着,大抵是靠得住的,不必挂心,我这太虚观的事情还忙不来,也无暇心思去理会她在人间之事,你若是人间游历的时候,替我去看看!”
集安笑道:“行,你知我喜游山玩水,到了南禺山,我就去给你瞧瞧。”
“那就多谢了!”芷卿难得如此客气,集安听了这话,有些得意起来,忙不忘揶揄一下:“如何谢呢?”
“那要看你如何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日在人间做些什么,要真有心,就多去看看,别一番心事地待在人间那些个花街柳巷之中。小心我哪日上天庭告你去!”
一听这话,集安心里咯噔一下,忙不迭冲着芷卿挤眉弄眼着,又亲自给他倒了杯酒,“我去,我一定去!”
“那就等去了再说!你的性子我向来了解,空头约定下得比雨还多,所以,等以后再说!”芷卿喝下酒,有些慵懒地坐了起来,看了看太虚观外面的云层,似有心事一般。
集安自知说不过,便只能悻悻然回他道:“行了行了,看我情况吧!若有机会,就去看看!”
说着,太虚观外面传来了一声空灵的风铃声,芷卿忙收了酒,迈着大步奔去大厅,口中说着:“怕是有人来了,我得去处理一下,你自便!”
“诶,我走了,这酒送我,我拿走了!”集安抱着那一壶酒,召来一片祥云,翩翩然飞走了。
芷卿见来人是个女子,查看太虚簿得知,是今日死去的,一生无甚大事儿,极其平淡。按照太虚簿上的记载,进冥界饮忘川,过奈何走黄泉,往生便可。于是他领着她,进了无相壁,去给她领了路,不一会儿,这事儿就算解决了。
待到回到内阁中,去发现自己上次去漆吴山讨来的那壶美酒没了,脸色黯淡下去,没好气地骂了声:“集安你也忒混蛋了,连小爷的酒都敢偷了去……”说着,暗自摇头叹了叹气。
此时山间烟岚寥寥,些许寒气上涌缠绕,云卷云舒之后,山脚处一石碑之上,赫然写着:昆仑山中太虚观,无相壁前了尘缘。